又是書院又是荀楨,周衍修的事就這麼被她拋在了腦後,等她忙完了想起來這件事,尋了個閒暇時間去找周衍修的時候,周衍修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茂衝板著一張臉,“他已經離去了。”
“什麼?他走了?”
她最近也就是有點忙,怎麼周衍修在這幾天時間就能跑了個沒影?
王韞敏銳地察覺到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你乾的?”王韞盯著李茂衝。
李茂衝冷淡著一張臉,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反應,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手腳了。
周衍修走都走了,王韞也不能把他拽回來,況且,李茂衝已經答應了她再等上兩三個月就能告訴她一切,她也已經同意了,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而已,她沒啥特長就是耐心特別好。
另外一層原因就是,王韞有點擔心,她總覺得她要是知道了真相,眼前所有的一切,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荀楨病情反覆的這兩天時間,王韞不敢賭。
從李茂衝那兒問不出個所以然,王韞打算回到屋子裡繼續去照顧荀楨。
卻不料,李茂衝喊住了她。
“他臨走前要我轉告你一句話。”
王韞停下了腳步,“什麼話?”周衍修能轉告她的話,除了那些事應該就沒什麼了。他不是說他師父不同意把那些事告訴她嗎?周衍修這麼大喇喇地就叫李茂衝轉達,不怕李茂衝一甩拂塵削死他?
“他要我告知於你,你那堂姐邀你去赴宴,目的並不單純。”
王韞有點兒詫異。
詫異歸詫異,王韞並沒有特別表現出來,而是頗為高冷地學著李茂衝點了點頭,“我知曉了,煩請道長幫我和他說聲謝。”
王琳叫她去她生日宴會,目的肯定沒那麼單純,不過王韞也嘚瑟地覺得,現在的她今非昔比了,她技能已經點了一半,換言之,就是已經出了新手村,在荀楨羅元亨的教導下,她赴個宴應該沒大多問題吧?
請帖現在不在她身邊,王韞也記不大清楚王琳究竟是幾號的生日,依稀記得好像就是在這個月月末,現在這個月已經過了一半,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她不怕王琳,不表示她願意見她王琳,一想到王琳,王韞的臉就有點綠,綠油油的氣息也影響到了荀楨。
放下手中的藥碗,荀楨溫和地問,“阿韞看起來似乎有心事。”他前幾天才生了一場大病,此時面色蒼白,言語間帶著些斷斷續續的咳意。
王韞熟練地接過藥碗,隨手擱在一旁的小桌上,“只是想起了我月末要去王府給我那堂姐慶生罷了。”
王韞和王琳不睦的事,荀楨也知曉,故而並沒有多問,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先生。”
王韞還在想周衍修的話,雖然王琳目的不單純可是周衍修也沒必要特地指出來,困擾王韞的是,王琳究竟想幹什麼。
她智商不夠,抱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剛剛給荀楨端藥,才發現自己面前就有個混官場的大佬,忍不住問道,“周衍修突然和我說,我堂姐邀請我赴宴目的不單純,先生你能幫我想想,她究竟想做什麼嗎?”
“嗯?他便是同你如此說的?”
“嗯。”
出乎意料的是,荀楨竟然一直沒動靜,王韞掀起眼簾一看,便看見荀楨倚在床頭,閉眼沉思著什麼。
大佬想事情,王韞沒敢打擾,乖乖地噤聲縮在一旁。
但荀楨這次思考的時間卻有點長了,王韞等了半天也沒見荀楨有什麼動靜,一想到他現在才大病初癒,王韞就有點兒擔心。
“先生要是沒頭緒就不要想了吧,身體要緊。”
荀楨搖了搖頭,制止了她,緊接著,慢慢開了口,面色鄭重地問道,“阿韞,你可知曉你那堂姐有一本日錄?”
“日錄?”
日錄也就是現在的日記,古人論起寫日記的熱情並不輸現代人,那些文人就特別喜歡把一些出去玩了一趟的感想記在裡面。
王韞沒想到,王琳竟然也有寫日記的習慣。
雖然不明白荀楨問她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王韞也清楚荀楨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在裡面。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她曾經看到王琳寫日記,王琳也不可能讓她看到。
王韞搖搖頭,“不曾。”
荀楨聞言,輕輕地嘆了口氣,面有歉意,“抱歉,阿韞,此事一直是我瞞著你。”
“我……曾經託人去查過你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