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問跟前伺候著的雪晴。
雪晴面上也露出一抹不解,“我……也不知曉。”
聯想到傍晚時分她一閃而過的想法,王韞頓時臉色一變,也沒管外面下著雨,直接推開了門,跑向了門口。
“娘子!”雪晴忙拿著傘跟了出去,急得在身後大喊。
在大門前,王韞終於看見了一天未見的荀楨和羅元亨。
他臉色已經不能稱作是蒼白,而是慘白,羅元亨扶著他,兩人身著蓑衣,也不抵事,衣袍溼漉漉地貼著肌膚,蓑衣上濺滿了泥點,望上去異常狼狽。
王韞的大腦忽然“嗡”地一聲炸開了,忙上前去扶荀楨。
“怎麼回事?”
羅元亨看了她一眼,“回去再說。”
“先生?”王韞看向荀楨。
荀楨銀色的髮絲緊緊貼著臉頰,一滴滴雨水順著蒼白的面龐滑下,“聽他的。”
王韞沒辦法,只好向跟來的雪晴招了招手,“去請李道長來。”荀楨的狀態看上去不好,即使沒受傷,淋了雨也可能染上風寒。
一路把荀楨扶回了房裡安置,又吩咐其他人準備好熱水和換洗的乾淨衣物,給他倆倒了兩杯熱茶塞到手裡,王韞才把視線重新轉回了兩人臉上。
“你們不是去書院了嗎??”搞毛線啊?這麼狼狽他們是去挖煤了嗎?
荀楨端起茶杯,咳嗽了兩聲,才開了口,“雨天路滑,下山時不慎跌了一跤。”
下山時……不慎跌了一跤?!
這麼一說,王韞頓時緊張了起來,視線飛快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著,“摔哪了?”
年輕人傷筋動骨都一百天,更何況荀楨是個老爺爺了,這麼一摔,肯定承受不起。
“我沒事。”見王韞如此,荀楨莞爾。
這樣的荀楨是王韞最難對付的,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裡,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念及荀楨是個病患,王韞也沒和他計較,而是把焦點對準了同樣狼狽的羅元亨,氣得直瞪眼。
按理說,如果她瞪了羅元亨,羅元亨同樣會吹鬍子瞪眼地瞪回去。
然而,羅元亨今天卻沒這麼做,而是捧著茶杯垂眸不語。
王韞被這兩人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