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小馬跑在歸家的小路上,一路樂悠悠地哼著小曲兒,狐妖她也不救了,大不了不收她了,爹孃師父爺爺美人小倌兒都等著她嫁人呢,把珠子給娘,她還得到日出山城的婆家瞅瞅!
一輪小太陽遠遠地掛著天邊兒,淡淡的光隔著雲朵照了一路,香花,美草,眼前飄過,生活多麼美好啊!
小馬跑過兩個鎮,天色已晚,不適合趕路了,花美娘下馬找了家客棧住下。
“老闆,一間客房,送兩碗鹹魚粥,一碟小菜,一碗紅燒肉過來!”
“好嘞!姑娘,小的給您帶路!菜馬上做好!”
黑山老妖洞府,陰氣深重,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了,妖精們都忙的腳不沾地,掛紅綢裝扮新房,黑山老爺的寢房前些天被他滔天的怒火燒成了灰,誰也不敢談起那天的事兒。
“迎親的隊伍都準備好了沒?”黑山老妖穿著新郎服神思恍惚,聲音有點憔悴。
小妖小心翼翼地給他繫好鑲滿黑色珠翠的腰帶,踮腳整著衣領,恭敬道:“已經去接了。”
黑山老妖眼色陰沉,手下意識摸了下面具:“姓花的小姑娘呢,捉住了麼?”
小妖嘿笑:“啟稟老爺,她渾然不知還沒跑出黑山地獄,還誤入了黑山客棧,裡面有上百隻餓了千年的冤死鬼,她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好,很好!”黑山老妖揮手,“你先下去吧!”扭過頭,一絲極淡的香味飄過……
夜黑風涼,花美娘關了窗戶,緊了緊衣領,飯怎麼還不來?這家客棧佈局真怪,牆上不掛幾幅畫畫草草裝雅緻,反而描了幾筆骷髏頭的圖案,也不怕把客人嚇跑了。
她笑笑,轉身瞧見床邊擱著一盆兒開的奇異的花,湊過去嗅了嗅,“真好聞!什麼花啊,紫黑色的,移一棵回去!”
小二站在門邊,隔著門縫兒往裡望了望,伸手敲門:“姑娘,飯菜給您做好了,快,快開門出來吃吧。”
花美娘開啟門,皺皺眉:“怎麼不送過來?”
小二摸摸腦袋,訕笑道:“我們客棧裡不興這個,要不您跟掌櫃的說說?”
“算了,我下去吃也一樣。”花美娘揮揮手,扶著樓梯往下走,“今兒還挺熱鬧啊,客棧都坐滿了呢!”
客棧裡,十幾張黑漆的木椅,大桌子都慢慢地坐滿了人,門外還不停地往裡進人,瞧著都是一臉笑容,跟參加喜宴一樣。
掌櫃的是個大胖臉更是高興,他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盯著水嫩潤白的小姑娘吃飯,手下的算盤噼裡啪啦的響。
花美娘夾了一筷子油嫩滑軟,色澤漂亮的紅燒肉,放嘴邊嗅了嗅,“真香啊!”她把肉移到右嘴邊,滿堂的人眼睛往右看,移左,他們的視線又飄左。
旁邊坐著一個胖乎乎的婦人,慈眉善目地看著她:“姑娘,肉可好吃了,我剛吃了一口,滿嘴流油!”她急忙夾了一塊兒,放嘴裡,嘴角流著白蠟蠟的油。
花美娘筷子一抖,把紅燒肉扔盤子裡了,“太膩了,我,我還是吃點兒青菜好了!”
一桌子人都往這兒走,走在前面的是個碎鬍子大叔,眼睛小而亮,眯縫著眼上上下下瞧她,藏在袖子裡的手還不停地抖,他咧著嘴角跟她笑:“菜多沒營養啊,還是吃肉吧,吃肉長肉啊,姑娘家白白胖胖才好嫁人!”
“要不喝湯?湯裡有鹹魚肉,很香啊!”說著還閉著眼享受地湊臉聞了聞。
花美娘捏捏袖子,端起一碗鹹魚粥,放鼻端嗅嗅,“嗯,是很香啊!我給你喝好了!”猛地往他臉上一潑,刺啦一聲,碎鬍子大叔腦袋化成了膿水
一群人瘋了似地張開血盆大口朝她抓去,眼睛赤紅地恨不得撕下幾片肉來,花美娘兩腳踹飛了幾個,低頭速速掏出一疊黃爛爛的符紙手指一滑,扔上天,“水神陰姬借法,收!”
死了一大片,化成膿水黑乎乎地流到腳邊兒,霎時,客棧沒了。
眼前只剩了漆黑,什麼都看不清,一隻只黑手從地上伸出來,抓著她的腳往下拽,“咦嘿嘿嘿,我吃她的腳!”
“腳有味道,我要吃她的頭!”
“那我吃她的脖子,脖子好細啊”
“我要吃她的嘴,嘴很香啊!”
“呸,不要臉!嘿嘿嘿嘿,我要吃她的屁股……”
花美娘流著眼淚,渾身發軟:“黑山小妖,本小姐活著出去,一定賣了你給小路子當男寵!”符紙也用沒了,腳底使力狠勁兒踹斷了兩隻手腕,不會死在這兒吧?太丟人了!
更多的手順著她的褲管兒摸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