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你不知道城裡賣菜的有多少,競爭這麼激烈,還只剩下一點回來,說明生意很不錯了。”
“可是你的每天都是光車回來的。”林蘇說。
“那你不是還想我去幫他們賣菜吧,本來他們就做的不地道,我想出來的法子去賺錢,他們起什麼哄啊,還讓村裡許多人都不賣菜給我了,擺攤的時候還特意讓一個人挨在我旁邊,價錢總要比我低上一兩文,就這樣,還想我去幫他們,門都沒有。”
肖予衡太過激動,林蘇只得伸手去按住他的手,讓他冷靜,“肖予衡,你覺得我們在這個屋子裡要生活多久?”
“什麼意思?”肖予衡問。
“如果我們在這個屋子只待片刻,你有錢去別處置業,我們搬了此處,自然不用去理會村裡那些人。可若是我們想在這裡紮根,長長久久的住下去,不和村裡人打好關係,日後怎麼好相處。”林蘇說。
“二虎叔住在這裡,和村裡人交往少,也沒看村裡人給他下絆子。”肖予衡說。
“二虎叔不同,他到底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人,不像我們是外來的,再說,雖然二虎叔不與村裡人多打交道,二虎嬸卻在村裡人緣不錯。”林蘇說,“你也知道我最不善和這些婆媽打交道,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還不注意,這不是讓我擔心嗎?”
“什麼外來的,這是我們的祖籍地了,我回來之前的田租可都是交到族內公中,難道還要把我當外人批鬥不成。”肖予衡說。
“不至於批鬥,但若是有人在後頭使壞,你煩不勝煩,若有人舉報你行商賈事卻不改籍,到時候該如何。”林蘇說。
“那就改籍。”肖予衡擲地有聲的說。
“我不想你改籍,若還是被逼的改籍,你願意啊。”林蘇說,“商賈錢多,但也被剝削的多。到這世上,就我和你光溜溜兩個人,哪裡有背景有底氣去對抗剝削。若有一天,你是大富翁了,但是每一個比你高階的人都把你當提款機來用,你高興嗎?”
“你又不是生性喜歡賺錢的人,不過是想給我一個好環境罷了。那我寧願慢慢來。”林蘇說,“你以為士農工商只是一句話而已嗎?商人的權益是最不受保護的。”
“那大不了搬到別的地方去。”肖予衡悶聲說。
“搬到哪裡去,你也說了這是我們的祖籍地,也供奉過祖先的,在這都混不下去,到別的地方還能好嗎?別的地方就不排外了嗎?”林蘇說,“若是搬到城裡,城裡居不易,米菜柴火都要錢買,我們又去哪裡賺錢。”
“那你說怎麼辦吧。”肖予衡說,“我不賣菜了可好。”
“這當然也不行,這會讓他們以為你怕了他們,等到日後你再做些什麼,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學著做。”林蘇說,“光站著等別人來欺負,可不是你我的風格。”
“那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肖予衡說。
“我去打聽了一下,現在村裡跟著你賣菜的就是四個人,慣常混在一起的,只有兩個是族裡的,其餘兩個竟然是外姓戶,只不過外姓戶家男丁興旺,所以也在村裡佔了一席之地。”林蘇說。
“我想的就是你不若去找族中商量,在城裡盤一個小店鋪,把村裡的菜集中運到鋪子裡賣,再在村裡找個伶俐的去守店鋪,這樣不止夏天可以賣菜,等到秋冬也可以賣糧食或者其他地裡的東西,明碼標價,早上去賣菜也不過是一時間的事,保不齊旁的時候也有人來買,這樣生意也不會太壞。”林蘇說。
“你的意思是讓族裡在城裡開一家生鮮超市?”肖予衡說。
“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林蘇笑說,“店面算族裡的產業,這運送看店鋪也是族裡人負責,這利潤也歸族裡所有,大半部分用於族裡公中,如果利潤高的話,到後期還可以按人頭分給每家。”
“關鍵是,不管這事成不成,你這樣去和族裡一說,一是你深明大義,二是表明你受委屈了。宗祠的力量你無法想象,所以還是打好交道比較好。”林蘇說。
“那我想想。”肖予衡說。;林蘇知道他聽進心裡去了,就也放開手不管了。花妞說山裡的菇子長好了,這幾天就上山採去。林蘇得準備編個揹簍。
林蘇喜歡吃香菇,想到就可以吃到鮮菇香菇了,林蘇就口水直流。去採菇子的時候,桃花也跟著來了,怯怯的問好後,做事卻是一把好手,光她一人採的菇子就比花妞和林蘇加起來的都多。
林蘇總是踩爛腳下的菇子後才發現,笨手笨腳的,只看得見鮮豔的菇子,可惜就算是林蘇也知道,鮮豔的菇子是有毒的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