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
阿蘭關好房門便坐到了季巍另一邊,抱了季巍的一隻胳膊輕搖著撒起嬌來。季巍扭過頭對著阿蘭的就往臉上親,阿蘭半推半就地閃躲著。
“別,陸公子還看著呢!”
聽得阿蘭的話,又親了兩口,季巍這才捨得轉頭看向好友。
“嗝,怎麼不坐?”
陸景之皺了眉,只吐了一個字:“髒。”
季巍聽了嘿嘿笑了起來,放開了懷裡的美人掙扎著要站起來,跌跌撞撞連路都走不穩,兩個美人伸手要扶,被季巍推開了。
季巍步覆蹣跚地走到陸景之跟前,手指指著陸景之,剛張開了口要說什麼還沒說出口,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便向陸景之撲去。
陸景之原想躲開的,可季巍喝醉了酒動作卻依然敏捷,眼疾手快一下抓緊了陸景之的袖口,陸景之不得不伸手扶住季巍。
季巍的臉離得陸景之不過半臂的距離,滿身的酒味一下子鑽進陸景之鼻腔內,讓陸景之一下子黑了臉,手下一個用力,便輕易將季巍丟到了地上。
身後兩個美人見狀驚呼一聲,尚未回過神來,便聽得陸公子冷冷兩個字:“出去。”
兩個美人見此顧不得其他,慌忙往外逃去,生怕晚了一步連累了自己。
房門合攏,陸景之不客氣地用腳用力踢了踢像爛泥般癱軟在腳邊的季巍,季巍早有所察覺,慌忙往另一邊一滾,卻只堪堪躲過了第二腳。
季巍揉了揉被中傷的腰部,再次睜開眼時眼神清明,哪還看得出絲毫醉意。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之:簡直辣眼睛!想去看看我的寶貝兒洗洗眼。
話說八/九不離十的八/九為什麼出來是口口(T…T)純潔如我內涵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個詞有什麼能口口的地方。。。
☆、性格綿軟
季巍動起手來打不過陸景之,嘴皮子功夫更是不如,吃了幾次虧便也就消停了。
這暗門子裡頭每日裡有大把大把的銀錢流進來,鴇母倒也捨得花本錢。不單單是買來的女兒不惜銀子,一個個只挑如花似玉的美人苗子,且花了大價錢大心血來教養,美酒佳餚上更是廢了不少心思。
尋了個乾淨酒杯給陸景之斟了杯酒,兩人說起了正事來。長話短說,不消一刻鐘便談完了。
喝了酒壺裡倒出的最後一杯酒,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上的一滴,季巍便下起了逐客令。
“聽完了快給小爺我滾開,淨打擾小爺的好事。”
一夜喝了三四壺酒,季巍雖說神志還清醒著,面上到底顯出幾分醉態來。
季巍生得粉面朱唇,舉止風流,和狐朋狗友頑笑間常常被喚作“季美人”,此時鉤起一雙桃花眼兒半眯著,盡是慵懶的神色,紅唇沾染了清酒愈發紅潤,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來。
陸景之儘管瞧不上這地方,可也不得不承認這酒確是好酒。睨了一眼沒個正行的季巍,深知對方不盡興玩一玩是萬不肯踏出這扇門的,將酒杯裡的美酒一口喝盡,拿了摺扇便準備離開。
“你別說,沈家的那個姑娘,倒真真是絕色,瞧瞧這臉蛋、這身段,嚐起來這滋味……嘖,想想就……”季巍半躺著,一臉的心池盪漾之色。
話未說完,便覺得臉上一陣巨疼,季巍“嘶”地一聲跳了起來,五分的醉意也硬是去了三分。
低頭一看,地上竟是一隻繡了叢蘭花的女人小鞋,方才阿蘭跑出去時匆忙間落下的。
“好你個陸景之,敢這麼對你小爺,你給小爺我等著!”季巍氣急,蹲下撿起那隻鞋就用力向陸景之腦袋上丟去。
陸景之往後一挪便輕易躲了過去,不得不說季巍這回是真的使上了大力氣,砸中了陸景之身側足足半半個人高的大花瓶,花瓶原地晃盪了兩下,終是沒有穩住,“咔擦”一聲便倒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門外守了半晌,生怕裡頭出事的鴇母聽到這動靜終於忍不住,上前小心翼翼地敲起了門。
“兩位爺,我的幾個女兒親手下廚做了幾道菜,還帶壺好酒來,兩位爺可要嘗一嘗?”
陸景之眯了眼看著季巍,眼神犀利透著警告,“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說著便不再理會季巍,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院落,唬了鴇母和幾個女兒們一跳,紛紛讓道,生怕殃及了池魚。
陸景之心知季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其實並沒有那個心思,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夜靜更深,獨自走在桃花巷裡,對面四個轎伕抬著頂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