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帶著丈夫回來的,一分錢不交,就帶了半袋子紅薯,在家裡頭又是吃、又是喝、又是住的,還讓爹孃給她們買複習資料,讓大哥給她們講課,當年她的臉皮可沒現在這麼厚。
“我都聽說了,老四如今也有出息了,咱們家裡頭現在也就我跟老二,還不上不下的。”顧三姐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感慨一下而已,她這大學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老二已經做了七年的鍋爐工,到現在也沒能換個工作,看二嫂和大嫂、四弟妹之間的區別就知道,老二這工作差了多少,前者沒有工作,也不受孃家喜歡,後者都有鐵飯碗,甚至四弟妹還是在供銷社上班。
這樣一比較,當年能留在城裡的老二其實情況也沒比她好多少,最起碼在鄉下的時候,她不會時時刻刻被人比下去。
“過節呢,大家都在這兒,說這話幹嘛。”三姐夫趕緊道,吃著人家的,住著人家的,用著人家的,哪能再抱怨這些,反正他是一點都不得勁,要不是媳婦非拉著他要過來,他才舍不下拋下兒子、女兒到城裡岳父家讀書呢。
其實在座的都很能理解顧三姐的怨氣,這事兒要是換成他們,他們一定會怨,顧父、顧母這老兩口心裡頭尤為不好受,他們就老三一個女兒,也不是真就一點兒不疼這孩子,只不過跟女兒比起來,兒子顯然更重要。
但是瞧著當年水靈靈的女兒,在鄉下呆了七年之後,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面色黑黃、手上滿是繭子、頭髮亂糟糟的像是蒙了灰一樣,瞧著比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