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醫生又繼續道:“然後我們發現,唐小姐可能是遭受的打擊比較大,再加上她這段時間以來抵抗甚至是自我封閉來杜絕和外界的接觸,如果時間再長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症。我們醫生的建議是,儘量讓她避開導致她牴觸外界的原因,至少這一年都不要再接觸到,可能會慢慢好起來。”
“好,我知道了,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過來找你。”
唐清則拉開門,正好撞上門外的鬱南淮,臉色很不悅,“你現在還偷聽別人說話?”
“我沒偷聽,是你們說話的時候不注意。”
唐清則以前就不怎麼待見他,現在就更是懶得和他說話,嗤笑一聲就準備離開。
鬱南淮卻喊住他,“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你耳朵沒毛病?”
鬱南淮一拳砸向他的臉,“她懷孕又流產的事情為什麼瞞著我?”
唐清則雖然躲得快,但鬱南淮以前畢竟在軍隊待過,動手的速度和力度都絲毫不留情,所以還是擦過臉頰。
臉上有些輕微的疼痛,不足以引起重視,唐清則本來之前就因為他窩了一肚子火,這一下徹底爆發了。
迅速的回了一拳。
兩個男人差點在走廊上打起來,最後還是來找唐清則的唐知願拉住了他們兩個人。
跟鬱南淮相比,唐知願是更傾向於唐清則的,所以下意識的擋在他的前面,“你瘋了是不是?唐五不去找你在這打什麼架?”
鬱南淮鬆了鬆領帶,答非所問,“你是不是也知道挽舟流產的事情?”
唐知願很乾脆的點頭,“我是知道。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不能到處亂跑。”
唐清則很不屑的摸了摸嘴角,笑的放肆又邪痞,“鬱南淮,不管怎麼樣,你都已經被淘汰了。”
鬱南淮從走廊上消失,唐清則在長椅上坐下,撿起醫生給的報告單。
“醫生怎麼說?”唐知願問他。
“很難再懷孕,如果不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有可能會發展成為抑鬱症。”
唐知願拿了張紙巾遞給他,“婚禮那晚的事情,怎麼處理了?”
“有一個喜歡鬱南淮很久的女人,找了個男人趁挽挽不注意把她推了下去。鬱南淮當晚就把那個男人的一隻手指頭給剁掉,送進警局了,至於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具體怎麼處理了。”唐清則一提到這就忍不住嘲諷,“他拈花惹草的本事倒是挺行。”
唐知願也在他身邊坐下,“這些事情對唐五的打擊太大了,我從來沒見過她現在這副樣子,她甚至連眼淚都沒有。如果不讓她一個人想想,可能會更嚴重。”
“我給她安排了去國外的機票,要是她答應的話,你陪她出去散散心。”
“嗯。”
……
……
挽舟最後還是沒有跟著唐清則的安排走,她在這場事情漸漸歸於平靜的一個傍晚,消失在檀城。
她走之後的一個星期之內,把葉桑送上了法庭。
最終葉桑因故意傷害罪判刑三年。
而挽舟,由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臨江別苑在她走的那天晚上失了大火,一小片的別墅區都陷入了火海,耗費了將近六個小時才全部熄滅。
鬱南淮的這棟別墅從後院開始被燒了三分之二,事後他買下了旁邊失火的一整塊地,然後在門口的郵箱裡拿出上次挽舟放進去的信封。
在花水灣三期重新購了一套房子,就在江滿樂留給挽舟的房子旁邊。
這裡離盛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但他每天都回去,平日裡除了許姨定時來打掃一下,就沒有其他人的進入。
雲朵也被接了回來,鬱南淮每天傍晚都帶它出去散步,一人一狗總是顯得格外落寞。
花水灣商業街的工作室開業了,鬱南淮每個月都會給溫時撥一筆錢,即使溫時從來不動。
從臨江別苑被拿回來的東西里面,絕大部分都是關於挽舟的東西。
還有當初在唐莊看見的她小時候的日記本,不過這是鬱南淮當初從唐莊帶回來的,並沒有被挽舟知道。
他從信箱裡拿出來的信封,也一直沒有開啟,夾雜在這一堆東西中。
於是他在一天晚上開啟了這個信封,有一封信,還有挽舟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是挽舟的字跡。
“我相信有一天你會看到這個。我對我們最後的結局早早的就料想過,比起互相傷害,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