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千琉璃由得他胡思亂想,最起碼他心思放在這方面上,就沒空理會那些殘留的恐怖記憶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能回王府後再教導也不遲。
上了馬車,千琉璃在莊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放下簾幕。
濮陽逸目送著兩人上車,雖然他不願意和濮陽睿同處一車,但他的暗衛折損的差不多了,而他本人又中毒頗深,需要解毒。
心情有些鬱郁的上了車,連跟莊鈺打招呼的心都淡了,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認命的坐在車前,當起車伕的職責。
兩輛馬車在莊鈺深情不悔的眸光中漸漸走遠,直到再也看到了馬車的影子,他才斂了眸中的神色,似是而非的笑了一聲。
“本公子揹你們走。”莊鈺走到留下來的暗衛面前,一手提起一人,又在背上背了兩人,即使是如此重量,他依舊面不改色的上山。
馬車裡,千琉璃問起了流影的去向。
“他們好像去追先前的刺客了。”水影不確定的道,“但奴婢武功跟不上他們。”
“追刺客?”千琉璃挑眉,喃喃道,“那刺客可不好追啊,說不定這條命都給追沒了。”
“小姐知道刺客是誰?”水影有些吃力的問道。
“的確知道,應該是個和你家主子牽連有些深的人。”千琉璃揉了揉額頭,有些懶散的道,“不過你家主子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嘴了,免得惹惱了他。”
水影有些迷糊的看著她,不太懂她的話意。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流影保住性命的可能性很低啊。”千琉璃自顧自的嘆息道。
“小姐的意思是…”水影聲音有些顫抖。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千琉璃無奈的道,“那刺客可不是一般的強,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伴月公子及時趕到,連你家主子都避免不了死亡的結局。”
水影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
馬車內的氣氛很有些壓抑,濮陽灝睜著一雙剔透明亮的眸子,靠在千琉璃身上,乖乖的不開口。
這場刺殺在意料之外,原本濮陽逸安排要騎馬的行程立即被打亂了,他不得不一邊趕著馬車一邊給濮陽睿解毒。
千琉璃來之前是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的,馬兒又走的很慢,所以硬生生的加長了時間,但這回濮陽逸回錦城卻不讓休息,快馬加鞭的只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就到了錦城中心,夜色降臨,疲憊不堪的馬兒好歹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將馬車趕到一條僻靜的小路深處,濮陽逸讓千琉璃幾人在馬車內休息,他則招了寧王府的暗衛去準備馬匹。
“王爺,屬下看到了畫著王妃畫像的通緝令!”一暗衛突然來報。
濮陽逸面色一沉,“怎麼回事?”
“好像是王妃派人打了錦城知府的公子,那公子對王妃意圖不軌。”暗衛將探聽到的訊息如實回報。
“拿著本王的令牌去知府那裡走一遭。”濮陽逸的臉混在夜色中,顯得分外的幽涼,“不管用什麼法子,讓他不許外傳此事,並且找個和王妃相似的女子,關進牢裡,給此事做個了結,免得給王妃帶來麻煩。”
“屬下明白。”暗衛一拱手。
“還有…挖了那知府之子的眼珠子。”濮陽逸冷聲吩咐。
“屬下領命。”
千琉璃並不知道她被通緝的事兒,那油頭粉面的公子早就被她忘到九霄雲外了,趕了一天的路,馬兒不要命的使勁跑,顛的她骨頭都酸了,濮陽灝更慘,八爪魚一樣的窩在懷裡,嘴裡嚷著還是孃親身上舒服,死活也不肯下來。
現在天色漸晚,他耐不住睏意,已經闔上眼皮先睡了。
水影身上的劍傷似乎有要裂開的趨勢,青影連忙給她重新清洗傷口,又細心的包紮完畢,才滿頭大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你也休息一會吧。”千琉璃溫聲道,“只怕水影得先暫時留在錦城了,索性錦城離京都也不遠,水影歇息幾日,就能自個兒回睿王府了。”
青影點點頭,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千琉璃閉上眼睛養神,白天她就問明白了刺殺一事的經過,據水影所說,她先一步下山去放包袱,剛進入山腳,就聽到廝殺聲,她看清了其中處於弱勢的是濮陽睿,流影等人也在竭力相助,她便立即也加入戰場。
可那些來襲的黑衣人,武功很高,而且個個會用毒,王府的暗衛根本不是對手,如果是真槍實戰,估計不會敗,但那些人用毒來掩飾自己的偷襲,屢出下三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