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等待,她抓住繩子,有過上次的經驗,她很快就到了牆頭,也不管下面有沒有人接住,就一股腦兒的跳下去。
“就不怕摔了腿?”伴隨身體被接住的同時還有一道男聲,不是蘇清絕,有些熟悉,千琉璃心神恍惚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想掙脫這個懷抱,可抱住她的人卻將手臂勒的更緊。
“原來你真的是寧王妃,本來我還存了一絲妄想,卻始終是奢望。”男子聞著千琉璃髮絲的清香,聲音幽幽的道。
“你是……莊鈺?”千琉璃不確定的問道。
“小舒舒果然聰慧,即使我變了聲音你也能聽出來。”莊鈺的聲音退去了以往的平和渾厚,而是低沉的帶著一絲沙啞的男中音。
“你……。”千琉璃震驚的無可言表,幾乎說不出話來。
見她不動,莊鈺抱著的動作微微放鬆,他用近乎痴迷的語氣道,“不管你是寧王妃還是誰的妻子,只要我喜歡你,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知道你不喜歡寧王爺,不然也不會離開京都去錦城。”
“莊鈺你說錯了,我很喜歡寧王爺。”千琉璃不習慣和別人有親密的接觸,震驚過後就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在認識的那時候我確實對他只有好感,但這段日子的相處,我對他已經不止是喜歡了,而是愛。”
莊鈺猝不及防之下被千琉璃推開,瑩潤的月光灑下,千琉璃被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容顏,明明是和記憶中差不多的臉,但在細節處卻有了很多的改變,濃黑的眉毛似乎細長了些,粗獷的五官輪廓也精緻了不少,就連他略顯古銅的膚色也甚是白皙。
乍看和以前沒區別,但細細一打量,就能找到很多的不同。
他的穿著也不似明月山時那般的隨意,一席淡紫色的華貴錦袍,腰間束著玉帶,滿頭烏髮用紫玉冠束起,嶄新的皂靴還有發冠兩側垂下來的飄帶。
現在的莊鈺和她記憶力的那個憨厚老實的男人沒有半點相似,千琉璃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突然覺得對他很陌生。
“快點,此地不宜久留。”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千琉璃循聲看去,還是上次那個地點,依舊停留了一輛馬車,剛才說話的人就坐在馬車內。
而那個人是蘇清絕。
“小舒舒,我知道你過目不忘,若你現在有武器,說不定你能拖延些時間,但你也見過我的武功,所以你就別費力逃跑了,乖乖的陪我走一趟,可好?”莊鈺往日英挺的臉多了一些俊美,眉眼精緻,在月光下,竟也有了伴月公子的翩翩公子風範。
“你想幹什麼?”千琉璃一邊往後退一邊檢視著四周的地形,同時快速的回憶起迷蹤步的施展方法。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莊鈺輕而易舉的就洞悉了千琉璃的想法,身形一閃的功夫,已然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驚愕的眼神下,輕輕巧巧的點了她的啞穴,隨即不顧她的反抗,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半強硬半誘哄的道,“小舒舒,省點力氣對你我都好。”
千琉璃沒有內力,如果她此時有一把劍,可能還能和莊鈺過幾招,既然掙脫不掉她索性懶得動了,任由莊鈺把她扶上馬車。
掀開簾幕,千琉璃藉著透進來的皎潔月光,看到了蘇清絕,他半靠在軟枕上,面色蒼白,眉宇間透著一股孱弱的感覺,一貫殷紅的唇色也是毫無血色的,他似乎不能動,見到千琉璃和莊鈺進來,也只是懶懶的抬起眼簾瞥了他們一眼。
千琉璃僵硬著身體隨莊鈺坐在蘇清絕對面,她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徑自思索著對策。
“趕車。”蘇清絕吐出兩個字,話音落地,上次千琉璃見過的那個車伕立即驅趕馬兒,馬兒頓時邁動馬蹄,揚起一大片的灰塵。
“恭喜莊公子得償所願。”蘇清絕抬眸看了千琉璃一眼,隨即看向莊鈺,饒有興趣的道,“沒想到莊公子和琉璃妹妹不過一面之緣,莊公子卻就此把她放在了心上。”
莊鈺點燃一盞燈放在鋪設的小桌上,由始至終他的手都放在千琉璃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攬著她,聽到蘇清絕的問話,不由一笑,“有些人即使天天見面也抵不過某些人的回眸一笑。”
“我突然很想知道琉璃妹妹此刻是什麼想法,不如莊公子解開她的啞穴?”蘇清絕笑意瑩然。
“自然,我也希望能和小舒舒敘一敘相思之苦。”莊鈺輕笑一聲,伸手點開千琉璃的啞穴。
千琉璃悶哼一聲,隨即啊啊啊的嚎叫了兩嗓子。
“琉璃妹妹莫非是想大聲呼救?那可就打錯了算盤,這條道路已經被清理過了,絕對不會有人聽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