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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朝怔了怔,察覺到現在的情形,本來已經紅豔似火的臉色又紅了紅。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老對她無法無天的皇帝,感覺居然還不錯?她心裡悄悄想了一下,或許的確是可以反擊一下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陛下向微臣做這種保證做什麼?陛下既然能當個好皇帝,為何輕易就要說放棄?就算南侯爺與郡主心想著那邊,我們也總能找到辦法的。陛下是皇帝,只要還是皇帝,這就是優勢。”
一個“我們”聽得段君銘心花又開,勾回她的脖子吻了一番,翻身又反將她壓下,壞壞地道:“‘我們’真的還要琢磨這件事嗎?朕現在可沒辦法想這些,除非楚卿……”這麼說著又討好地翻身,將楚今朝重新送回上面,“嗯嗯……”尾音上挑,吞下去的語氣說的曖昧繾綣,挑逗味十足。
楚今朝跟他幾下翻滾,頭都要暈了。對著他如如潭的黑眸,十分輕易就能讀出裡面的火熱,令她的體溫也跟著上升了兩度。垂了垂眼,她有些無奈,為什麼他總是喜歡用這件事來要挾她?他若喜歡,自己來就好了,她能配合已經是夠大的讓步了,為什麼他總是逮著機會就要她主動?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明明這江山是他的,明明她的建議都是為他著想,他卻偏偏能一副這都是她的事情他只是好心幫忙的模樣。完全就是幫他長大還得給他糖吃的無奈。
楚今朝真的挺無奈的,也挺想甩手不幹了。但是……
更無奈的是,段君銘似乎真的抓到了她的軟肋。他可以不負責任地說不幹就不幹,但她還真的沒辦法放任不管。
也罷也罷,他能長大是好事,既然是好事,給他顆糖吃哄哄也沒什麼。
所以,楚今朝把自己變成了一顆糖,還得努力讓自己甜甜的,讓身下這個大人體形小孩心性的人吃的滿意。
段君銘的確吃的很滿意。江山在手裡,還有她這個獎勵,誰不滿意啊?
唯一不滿意的地方……
“陛下現在可以考慮了麼?陛下目前有兵馬十二萬……晉州……段將軍……北江……南侯爺……”
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啊!就不能多溫存一會了再說?段君銘還沉浸在方才的美好中,摟著懷裡的軟玉溫香心滿意足,可惜這個軟玉溫香卻總是如此大煞風景,一堆冷冰冰硬梆梆的話出來,什麼情調都沒了。他耳朵嗡嗡嗡直響,只聽得到她說“陛下芭啦芭啦,晉州芭啦芭啦,芭啦芭啦……芭啦芭啦……”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
“楚卿,你是打定注意自己不會失寵,對不對?”沒頭沒腦地,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蹦出了這句話來。
楚今朝正說得認真,忽然被他這句話打斷,愣了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段君銘翻轉半個身子,讓兩個人相對側臥。見楚今朝似乎還沒明白,他氣惱地湊過去咬了咬她的鼻子,道:“楚卿以為朕寵你了,所以就總是這時候跟朕吹枕邊風,對不對?你就不怕朕煩了你老這樣,把你打入冷宮?”
楚今朝這才明白,他是在責她恃寵而驕,予以警告。靜默一會兒,她默默抽身,要從他懷裡退出。
段君銘伸手又將她撈回來,不讓她離開。
“去哪兒?”這樣就生氣了?是有沒有這樣沒度量啊,小女人!
楚今朝不喜不怒地道:“微臣身為人臣,自當盡臣子本分。今次求見陛下,本來就是來向陛下稟告這些……”是他一見到她就讓她幫他抹藥,她只得邊抹藥邊報告。藥沒抹完,也是他拖她上榻,說不這樣那樣沒心思聽。現在,她都如他所願了,又變成了她不知進退恃寵而驕了?
她真想問問,她哪裡得寵了?難為前日從城樓跌下,他護著她,一度她還真以為的確是有一點的了。
人臣,人臣?段君銘心裡惱,她就只有人臣的覺悟麼?怎麼就沒想過為人…妻子該討……好吧,她的確還不是他的妻子。很好,這就是他的下一步目標了。
“行了,就照楚卿說的辦。”他決定了,娶到她之前,就順著她好了。等以後了,看他怎麼報復。絕對要她對他言聽計從,夫唱婦隨。
楚今朝眨眨眼,她還沒說到怎麼辦呢。
“怎麼,有意見?”再有意見,他現在就出去傳位給段懷瑾,只要他承諾永不任用楚今朝。
楚今朝連連搖頭,再次從他懷裡推開,動作飛快。段君銘更快地又將她撈了回去,沒好氣地道:“又要怎樣?”
楚今朝道:“陛下剛才不是說,就照微臣說的辦?”
他在陣前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