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安靜下來,她才有工夫來理會楚今朝,賜了她座,又讓宮女上了好茶。
楚今朝端著茶碗,覺得非常不自在。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該說什麼話。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皇后與殿下感情真好。”
說出口就發覺說錯了。她懊惱不已,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從來沒覺得嘴笨的,居然在這時候笨了起來。
裴若善頓了頓,停了餵食的動作,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舀了一勺粥送到潯兒嘴邊,道:“哪有母子感情不好的?”
“娘娘說的是。是微臣失言。”
裴若善笑了笑,善意地原諒了她,然後又取了布巾幫潯兒把唇角擦了擦,溫聲問:“好不好吃呀?”
潯兒咂著嘴道:“好吃!好吃!母后以後都幫潯兒偷留一碗吧。”
裴若善道:“母后一直都幫潯兒留著呢,潯兒不來吃,留著也沒用啊。”
“來吃來吃,一定來吃。”潯兒連連保證,“等父皇睡覺了……”說著說著,潯兒的臉苦了起來。他好像從來沒見過父皇睡覺。不管了,“潯兒一定會來吃的!”
“好啊!來拉鉤!”裴若善笑著伸過手指來勾住潯兒的小指,潯兒愣愣地瞪著,問:“拉鉤做什麼?”
裴若善跟他解釋著:“拉鉤就是說,說出來的話被勾起來了,不能變了。”
潯兒眼睛一亮,道:“潯兒知道了!來,母后,拉鉤!你每天都要幫潯兒偷留一晚,不準叫父皇知道。”
“那潯兒每天都來?”
“拉鉤!”
楚今朝看著他們這一幕幕,心頭微微皺了起來,為官這麼多年,縱使不擅長權利角逐,但是長期以來養成的一種政治敏感告訴她,裴若善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這一會,她已經依稀明白了,段君銘將段潯保護得非常好,幾乎是與他形影不離,似乎是刻意地讓他與裴若善拉開著距離。但裴若善顯然利用著這難得機會,想要培養與段潯的感情。若只是這份母子感情,那也許是她想多了,但若不止是這份母子感情呢?
“不知娘娘召微臣到此,所為何事?”等了這麼久,看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