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墨微微一笑:“不用,忙你自己的。”
獠星抿了抿唇,神色略微有些陰沉。可他卻沒有再說什麼,朝著雲書墨鞠了鞠躬便是轉身離開了書房,心裡卻想著讓剎月離開之後多派些人守在主子身邊。
獠星走後,雲書墨從一旁的書架上抽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取出一小塊羊脂白玉的玉佩掛在那信鴿的脖子上。他撫摸著信鴿的羽毛,或許是感受到了雲書墨的善意,那信鴿伸出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感覺到指腹下傳來的柔軟,雲書墨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溫柔。
“去吧,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你主人身邊。”雲書墨輕聲說,將信鴿往空中一拋,那信鴿振翅一揮很快便消失在黑夜裡。
靠山村村北花家的大宅裡,一陣噠噠噠的跑步聲響起,小無憂推開花卿顏的房門左右望了望沒發現花卿顏的身影,又自己攀著樓梯扶手爬上二樓。
花卿顏正在寫菜譜,和點心方子,聽到動靜抬頭說:“無憂寶貝外面冷不冷,快來讓孃親看看。”
“不冷!”無憂脆生生的回答,因為燒起了地龍的緣故,整個院子都是暖融融的,就算不進屋都不會覺得冷。無憂跑到花卿顏身邊拉住她的 衣角,仰著臉說,“孃親孃親,那個小哥哥醒了!”
“醒了?”花卿顏愣了愣,見無憂臉上帶著難得的興奮,那人就應該是醒了沒錯。花卿顏牽起無憂的手,“走,我們去看看。”
被救回來的那個少年,被安置在西廂房裡,目前孩子們還跟花卿顏住在一起,所以西廂房空著,正好能安頓傷者,還能方便照顧。花卿顏帶著無憂過去的時候,兮兒正趴在床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少年,兩隻小手撐著肉嘟嘟的下巴,樣子格外的可愛。
花碧落拿著紗布站在床邊,臉色有些黑。
這孩子被花卿顏她們救回來兩天了,胡輕給他看過傷,也弄了藥,更是將他的斷腿用石板給固定住了。不過這孩子整整兩日都沒有舒醒的跡象,若不是還能感受得到呼吸,幾人怕是都要認為這孩子已經死了。
今日花碧落照常給孩子換藥,他身上的傷口多,整個身子都被紗布裹了一層,胡輕交代每天都要換一次藥。雖然是個孩子,但那也是男人,所以花碧落不讓花卿顏動手,自己攬下了換藥的差事。
花碧落的手剛碰上他身上的紗布,就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按力道大得花碧落覺得自己手腕都快被捏斷了。
花碧落疼得往後一縮,但奈何那隻手的力道實在是大,讓她根本無法動彈!“疼疼疼@!”花碧落的臉色已經疼得一片慘白。
一直跟在花碧落身邊的兩個孩子頓時啊的一聲:“小哥哥醒了!”
花碧落低頭一看,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而那雙眸子的主人正使勁的抓著她的手腕,疼得她齜牙咧嘴。花碧落皺著眉,臉色更加的不爽:“你醒了,醒了就放手,有你這麼對救命恩人的麼!”
“救命恩人?”床上的少年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嗯。”無憂點頭,小臉異常嚴肅,“你躺在後山,是我們救了你,你放開碧落姐姐。”
少年的目光落在無憂的身上,又看了看一旁小兔子般的兮兒,原本警惕又緊繃的表情漸漸的放鬆下來。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狀況,那紗布不是假的,腿上的木板也不是假的。少年鬆了口氣,也鬆了手,朝著花碧落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還以為……”少年說著又止了聲,似乎有些事情難以啟齒。
花碧落可不管這些,她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翻白眼,“醒了就好,你若再不醒,我們都快以為你死了。照顧你也挺累的。”
“謝謝你們救了我,還給我療傷。”少年的語氣非常真誠,讓不爽的花花碧落對這孩子頓時有了不少的好感。
花卿顏領著無憂進來的時候,花碧落正跟一邊跟少年聊天,一邊給他上藥。少年非常的配合,讓抬手就抬手,讓抬腿就抬腿。花卿顏往前湊了湊,正好花碧落收拾完結束。
“喲,真醒了啊!”
“對呀,剛醒酒襲擊我了。”花碧落笑著抱怨,還伸出手腕給花卿顏看。
花碧落的手腕已經青紫一片了,可見這孩子當時用了多大的力道。瞧著這痕跡,花卿顏光是想象都覺得疼,她連忙說:“辛苦碧落了,趕快去上藥。”
少年有些侷促,他躺在床上,只能偏頭看著花卿顏幾人,他的視線從兩個孩子慢慢的轉移到花卿顏身上,頓時便移不開眼。花卿顏今日穿的是白綠相間的夾襖和襖裙,上面還繡著朵朵的蓮花,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