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貴氣就代表著麻煩,可花卿顏現在都已經把麻煩攬到身上了,不管怎樣,她都不能現在把人扔出去吧。所以對莊大夫的話,花卿顏也只是笑了笑,不打算在意:“莊爺爺,隋月在我眼裡還只是個孩子,再說他也是個傷員。等他傷好之後就會離開,所以,簡不簡單跟我們沒關係。”
莊大夫斜著眼看了眼花卿顏,什麼都沒說,哼哼唧唧的轉身出了院子,他要去跟胡輕抱怨抱怨,花卿顏這丫頭有時候實在是太不想事了。
看著莊大夫氣呼呼的背影,花卿顏無奈的笑了笑。她剛打算進廚房,就看到莊大夫神色匆匆的又回來了,一把抓過花卿顏的胳膊,連忙道:“丫頭,外頭來了官差,點名要找你的,是不是那小子惹的禍事找上門來了?”
“官差?”花卿顏一愣,“怎麼會有官差指名道姓的找我?”
花卿顏話音剛落院外就響起了敲門聲。莊大夫連忙把花卿顏往屋裡推了推,“丫頭你先帶著那孩子避一避,我去問問情況。”
花卿顏蹙起眉頭,不贊同莊大夫的做法,畢竟莊大夫年紀大了,讓他獨自面對官差實在是危險。她搖頭道:“莊爺爺你不能去,你還得顧著你的身體。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該我自己去面對。”
花卿顏說著也不顧莊大夫的反對,放下手中的東西徑自往外走。莊大夫拿花卿顏沒辦法,只好跟在她身後。
院子門口,花碧落已經在了,顯然是得了莊大夫的吩咐守著門不放任何人進來。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重,越來越急切,顯然對方已經失去了耐心。“開門開門!花卿顏在不在家!快開門,我們是衙門的!”
“姐姐,怎麼辦?”花碧落臉色焦急,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不讓外面的人聽見。
“什麼怎麼辦,把門開啟。”花卿顏皺著眉頭說,“我又沒犯事,不怕他們。”
“真開啟?”花碧落有些遲疑,望了望花卿顏身後的莊大夫。
莊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同樣也非常不解:“這官差來得蹊蹺,據我所知丫頭可一直都安分守己,不可能招來官差。”莊大夫看了眼花碧落,“為了以防萬一,碧落丫頭你去書房把幾個孩子都安頓好,免得真出了岔子,這邊由來應付。”
莊大夫說完又瞪了眼花卿顏,“你這丫頭也給我往後站,等我弄清楚了你再出來。”
莊大夫的話不容置疑,花卿顏和花碧落只好照做。等兩個丫頭都消失在視線裡,莊大夫這才猛的拉開院門,往門口一站:“吵什麼吵,是官差就能擾民了?”
敲門的官差沒想到院門會突然開啟,手伸在半空差點就敲在莊大夫身上,好在反應迅速的收了回來。
“莊大夫!”領頭的官差顯然認識莊大夫,詫異的問:“莊大夫您老怎麼在這裡?”
莊大夫雙手負在身後,昂著睥睨著他們,冷哼:“怎麼,這裡是我的家,難道我在自己家裡還要跟你們報備?”
“你家?”那官差更加驚訝了,他往莊大夫身後探了探頭不解,“這裡不是花卿顏的家麼?我可是一路打聽過來的。村民們都說,靠山村最大的院落就是花卿顏的。莊大夫這……”
莊大夫又哼了一聲:“花卿顏是我孫女,她的屋子難道就不是我的?”
那領頭的官差恍然大悟,雖然心中仍有不解,但此刻也不方面問了。他朝莊大夫拱了拱手道:“莊大夫,還請幫忙把花卿顏請出來,在下想請她去縣衙走一趟。”
“去縣衙?”莊大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孫女犯了什麼事,這大過年的,你們要抓她去縣衙!”
“莊大夫,我們也是秉公辦事。”官差沒有回答莊大夫的話,而是將目光定定的落在莊大夫身後,搜尋著花卿顏的身影。
“秉公辦事?”莊大夫的聲音瞬間變得尖銳,他目光灼灼的瞪著官差,彷彿是要將人看穿一半。“今天你們不說出花卿顏犯了什麼事,我是不會讓你們把人帶走的!”
莊大夫這強硬的態度讓官差變了臉。莊大夫雖然在鎮上行醫,但是莊大夫的醫術和名氣為縣城乃至是府城都非常大,有不少人受過莊大夫的恩,所以官差不願意得罪莊大夫,也不願意跟他硬碰硬。若是放在平時,他們一定會給莊大夫一個面子。今天就這麼走了。
但是,今日不同,花卿顏是上頭點名要的人。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人帶回去。
那官差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又朝莊大夫拱了拱手,“抱歉莊大夫,今日花卿顏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若是莊大夫阻攔,我們就只能把你一起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