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於室?我看大傢伙可把自家那口子管好了,可別讓那狐狸精勾了魂去!”
眾婦人臉上閃過驚愕,馬上便有反應過來,匆忙的和身邊的人道別飛快的朝自家跑去,至於是去做什麼,不言而喻。
那馬車就停在不遠處,車轅上的小廝將那群婦人的話一句不落的聽在了耳裡,他皺了皺眉,“少爺,那花卿顏好像不是個好女子。”
一隻手掀開車簾露出柳迎風的臉,他朝議論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看,深色如常的教訓小廝,“不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說完柳迎風便是一愣,他曾經也相信過花溪的一面之詞將花卿顏說成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所以根本就沒有資格教訓別人。
婦人們做鳥獸狀一窩蜂的跑了,獨留了錢氏還站在原地。車簾掀起來待她看清楚來人時,眼睛瞬間就亮了。錢氏馬上迎上去,笑吟吟的說:“這不是柳公子,您來我們這小山村,真是讓我們靠山村蓬蓽生輝啊!”
柳迎風來靠山村的次數屈指可數,唯獨那一兩次也只是與花溪見面,自然是沒見過錢氏。況且錢氏那張臉上明顯的討好和諂媚讓柳迎風非常不喜。他柳家大少爺不需要一個醜陋的農婦來恭維。
柳迎風不想搭理錢氏,可錢氏卻是不願意走,依舊站在馬車旁邊,仰著那張大餅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柳迎風覺得自己在這婦人的眼裡,就是一錠閃閃發亮的金子!
“你誰?別擋著路。”柳迎風頗有些不耐的問。
可錢氏卻像是沒聽到般自顧自的說:“柳公子是來找花溪那丫頭的吧!我是花溪孃親的好友,可是常聽她們娘倆提起柳公子呢!花溪那丫頭對柳公子那是真心一片啊,時時刻刻惦記著公子你呢!公子來看她,真是太好了!”
聽錢氏越說越離譜,柳迎風皺了皺,剛想說什麼,可錢氏卻像是突然長了眼般的說,“哎呀,我不耽誤柳公子的正事了!”說著便快速的跑開了,只因柳迎風對靠山村不熟,所以沒看出錢氏跑的方向赫然就是老花家所在的方向。
駕車的是柳迎風的貼身小廝,自然是知曉自家少爺跟那個叫花溪的姑娘之間的那些事,聽了錢氏的話後有些拿不定的主意的問:“少爺,我們是去找花溪姑娘,還是……”
“不找花溪。”柳迎風打斷他的話,給出了答案。
小廝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架著車往一開始說好的目的地駛去。
錢氏快步老花家的門口,正巧老花家大門開啟著,花溪正一臉笑容的在院子裡做女紅。大紅的綢緞上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鴛鴦,另一隻也在花溪的手下慢慢的成形。
“喲,我們溪兒這是在繡嫁妝吧,這手可真巧啊,瞧這鴛鴦繡的,多精緻啊,就跟那活的一個樣!”錢氏湊到花溪身邊,讚歎道。不過其中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是你!”花溪抬頭見是錢氏,不由的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花溪非常不喜歡錢氏,愛嚼舌根不說。還愛貪小便宜,仗著花盼盼和她關係好常常上門來拿東西,有一次甚至過分到,一聲不吭的拿了花溪一根新買的髮簪,被發現之後還狡辯說自己只是欣賞欣賞,會還回去的!後來錢氏每次上門來,花溪都會防著她。
錢氏眼沒瞎,自然是瞧出了花溪對自己的不待見,不過她選擇性的忽略了,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花溪啊,我可是來告訴你一件大喜事的!”
花溪繼續著手中的動作,頭也沒抬,“什麼喜事?”
“柳公子來看你了!”錢氏大聲說,“是不是大驚喜?”
“柳公子?”花溪一愣,偏頭看向錢氏,“柳迎風柳公子?”
“那可不!就是他!”錢氏一拍手,笑呵呵的說,“我可是親眼瞧見柳公子的馬車進了村子,那馬車可華麗了,就連駕車的小廝都穿得比我們好呢!我呀,好奇柳公子來我們這靠山村做什麼,就上前攀談了兩句,問他是不是來找我們溪兒的,你猜他怎麼回答!”
花溪現在那還有心思繡花啊,連忙抓住錢氏的袖子眼巴巴的問道:“他怎麼回答的,你倒是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
“他說……”錢氏眼珠子不著痕跡的轉了轉,“他說是來找花溪姑娘的,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也不知你過得好不好。我瞧著他那馬車裡還裝了不少的東西,怕是要全送給你呢!”
“真的麼,柳公子真這麼說麼!”花溪隨著錢氏的話紅了臉,不過眼睛卻是更亮了,帶著感動和一起羞赧。
“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錢氏略心虛的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