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琳兒的聲音依舊在響著,還頗有些不罷休的意味。不過那人倒是有耐心,隋暘一直張著耳朵仔細聆聽著門外的動靜,但除了琳兒的聲音之外,竟是沒人再出聲。
隋暘抿了抿唇,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去開門。
門被開啟的那一刻琳兒就衝了進來,一把抓住隋暘的手臂瞪著他:“隋哥哥你在幹嘛啊,都不開門。”
隋暘扯了扯嘴角往門外望了望,正對上雲書墨看過來的眼神,明明那人的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但隋暘還是覺得彆扭。
琳兒可不知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拉著隋暘朝著雲書墨介紹道:“王爺,這就是我隋哥哥,是他救了郡主。”
雲書墨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輕輕的點了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郡主在何處?”
琳兒知曉雲書墨的心急連忙把人迎進來又領到花卿顏所住的房門口,“王爺郡主就在裡面了。”
雲書墨迫不及待的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花卿顏。見到人的這一刻,雲書墨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重重的鬆了口氣。雲書墨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怕將花卿顏吵醒。
胡清跟在雲書墨的身後看著他這下意識的動作,眯了眯眼,眼底閃過欣慰。
“我給丫頭看看。”胡清放下藥箱走過去搭上了花卿顏的脈,感受到她的脈象雖然虛弱,但並不紊亂也沒有其他的問題這才鬆了口氣,“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本就虛的身子更虛了,往後需要慢慢的補,還不能一次性補過頭了,不然要虛不受補了。”
雲書墨臉上閃過心疼,若不是為了他們雲家,花卿顏又怎麼可能會受傷。他嘆了口氣,有些後悔之前讓花卿顏去保護雲綏玥。這丫頭確實是保護了雲綏玥,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差點失去了她,
雲書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卿顏的傷如何?”
“沒什麼大問題,附近的大夫還不算沽名釣譽,傷都處理得很好。不過這藥可以換一換,畢竟都不是最好的。”胡清輕輕捏了捏花卿顏的腿,又在經過雲書墨的允許之後揭開了綁在她腿上紗布,重新換了藥又綁好。
“這腿養上兩月,就好了。不過這段時間可別輕易的挪動她,也不能磕碰。”胡清仔仔細細的交代,雲書墨也聽得格外的認真,把胡清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兩個說話雖然輕,但並不能全然沒有聲響的,花卿顏本就沒有睡得很沉,所以依稀的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她只覺得兩道聲音都非常的熟悉,熟悉到讓她覺得這兩人是與她朝夕相處過的。
花卿顏慢慢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兩人,可不就是朝夕相處過的麼!
花卿顏馬上坐直身子,“阿毅胡叔叔!”
看著花卿顏蒼白臉上的燦爛笑容,雲書墨心頭一酸在床沿坐下避開她胸口的傷口,將人緊緊的擁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卿顏都是我不好。”
花卿顏原本還在為雲書墨的平安無事而高興,聽著這滿口的道歉,花卿顏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她依偎在雲書墨的懷裡,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喃喃。
“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罪。卿顏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怪你!”聽著雲書墨越發低沉的語氣,花卿顏的心也跟著越發的酸澀起來。雲書墨這人何時這般低聲下氣跟人道歉過,也只有她花卿顏才有這樣的待遇,可見自己在雲書墨心中的地位。
“這事不怪你。”花卿顏拉住雲書墨手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與雲書墨的對視,“我現在可是郡主,也是忠勇候的女兒,於情於理我都有責任好好的保護我們大麒的皇帝,若是因為我的保護不力讓綏玥有了個好歹,我豈不是罪過?”
望著那雙噙著滿滿歉意的眸子,花卿顏湊上前在他的眼瞼上輕輕一吻,“好了,好了,我還活著,我還在內疚沒有把你帶上,讓你獨自面對那麼多的殺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這幾日都在做夢。”想起自己的夢境,花卿顏抿了抿唇顯然是不願意提起。
雲書墨嘆了口氣將花卿顏緊緊的摟進懷裡,看著花卿顏臉上露出的難過,他也顧不得自責將她摟住輕撫著她的背小聲的安撫道:“別怕,我沒事,我好好的在這兒,往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花卿顏雙手環住雲書墨的腰摟得緊緊的,那模樣像是怕雲書墨突然從自己面前消失一般。
胡清看著膩膩歪歪的兩人搖搖頭嘆了口氣。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