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一番話可不客氣,白眼翻著一臉的鄙夷。她是太后,是二人的親生母親,這樣的話也只有她能說。果然太后這話一落,麒元帝那略微顯得蒼老的臉就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什麼都沒說,只能嘆氣道:“母后說什麼都對,這麼多年,我也沒幫小弟什麼,倒是小弟幫了我不少忙,確實是沒資格管小弟的婚姻大事。”
換做旁人聽著這似乎自哀自憐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同情或是心軟,但云書墨和太后只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統一了態度,不搭理他。瞧著別過頭去的兩人,麒元帝又他嘆了口氣,神色更加哀怨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萍姑臉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去了偏殿的小廚房親手泡了壺茶。青釉小罐子裡的茶葉帶著淡淡的粉色,開啟罐子時有一股花香撲面而來,一瞧就不是凡品。這罐茶葉可是睿王送來的,送來時還萬分的不捨。萍姑想,這應該就是王爺從那位傳說中的姑娘那兒得來的吧。
萍姑取了宮女們清晨特意採集的晨露用無煙的銀碳燒開,取了茶葉泡茶。想了想又從一旁的櫃子裡取了一套玉質通透的玉杯端去了前殿:“陛下,娘娘,殿下來喝茶。這茶葉可是王爺送來的,據說可是大麒獨一份。”
“什麼東西?還是獨一份?”麒元帝瞬間來了興致,端著茶杯看了看,茶湯清涼粉嫩,倒還真是有幾分奇特。麒元帝淺淺抿了一口,不由的點點頭,“清香悠遠,確實是好茶。也就只有逸兒才能弄到這種好物了。還有沒有,送些去我那兒啊!”說著看雲書墨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雲書墨點點頭,沒有拒絕。最近這段日子,麒元帝也是受了不少罪,為了皇位兄弟鬩牆這件事給他不小的打擊,讓原本就身中劇毒的他怒急攻心差點就沒挺過來。四個出色的兒子如今只剩下三個,這其中還剩下多少陰謀,他不知曉,他只能嘆息。
雲書墨瞧著麒元帝的臉色,知道這人才從那場悲劇中回過神來,也就沒有過多的刁難。
麒元帝捧著茶杯喝得美滋滋,拿著那杯子又把玩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饒有興致的道:“朕聽聞民間出了一種器具名叫水晶,晶瑩剔透甚至美麗,好像是從東南那邊傳來的,朕倒是真想見一見。”
太后似乎是來了興趣揮揮手:“萍姑去把前些日子小三兒送來的東西拿出來給咱們好奇的太上皇瞧瞧。”
“哎!”萍姑笑了笑從一旁的博古架上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放到桌上邊開邊說道,“這是之前昊王殿下送來,說是大麒獨有的新奇玩意,陛下瞧瞧,是不是您說的那件?”
木盒裡是一個花型的精緻小碗,也卻是如同麒元帝所說晶瑩剔透。麒元帝拿起來把玩了一會兒,愛不釋手道:“真是美啊,別說是大麒就是整個大陸這都是獨一份的。這碗怕不是一個,應該還有配套的。這東西,朕甚是喜歡。”
雲書墨的眸子從那水晶碗上掠過端起茶喝了一口,“喜歡就封問為貢品好了。”
覺得雲書墨的態度有些奇怪,太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怎麼,皇兒知道這水晶碗的來歷?”
雲書墨確實是知曉,花卿顏那邊發生的事兒餘佳敏已經事無鉅細的全都休書回來告訴他了,這水晶碗的來歷他可是一清二楚。知曉了花卿顏那詭異的經歷之後雲書墨對花卿顏時不時的拿出這些稀奇的東西一點都不驚訝。
不過他知曉歸知曉,但這畢竟事關花卿顏,雲書墨可不能這麼輕率。
見雲書墨擺出這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太后也就沒有再問,心底卻是多了一份瞭然。能讓雲書墨這樣諱莫如深的怕是隻有他心上的那個丫頭。太后伸手摸了摸一直戴上的身上的玉佩,兀自嘆了口氣。
最近新皇要登基,又是清明皇家祭祀,這皇宮裡事情也多,需要她坐鎮把控 大局,不然的話她一早就離宮去找那丫頭了。也不知那人究竟如何了,這些年又過得是何種日子。
麒元帝看著兩人打啞謎,好些好奇,但見兩人不願說也就不強求。這個宮裡啊,他最得罪不得的不就是眼前這兩個人麼,想他堂堂帝王做到這份上可是怪窩囊的。他裝模作樣的嘆氣,但其實這心底也是甘之如飴。
生在皇家,權利傾軋,兄弟鬩牆這種事兒時有發生。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也確實是如此。而他在太后和雲書墨身上感受到了,也確實是得來不易。這份感情自然是要好好的保護。
麒元帝動作迅速,既然喜歡第二天便是派人查了這水晶的來歷,皇家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渠的,不過兩日沈明還是花卿顏的資料全都擺在御書房的書桌之上。不過關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