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此錯了一針。
“哎呀,這可是要拿去花家的。”小姑娘連忙叫了一聲,臉上有些懊惱。
“花家,可是村北的花卿顏家?”那車伕又問。
“自然是的。”雖然是這車伕害得自己繡錯了,但這小姑娘還是不肯怪罪這人,“卿顏姑娘最近給我們派了不少的繡活,我手藝沒有其他人的好,所以就分到了繡荷包。不過這花樣挺好看的,卿顏姑娘說,以後這花樣我們可以自己繡了拿去鎮上繡房換些零花。”
車伕盯著小姑娘手裡的荷包,上面繡的是不知名的花朵,不知是那花樣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姑娘的繡活好,上面的小花栩栩如生。車伕笑了笑:“她倒是好心。”
馬車裡的人也笑出了聲:“這丫頭倒是越發的好心了,不過也好。積德。”
車伕輕笑一聲揮著馬鞭繼續趕車:“我們去村北。”
“等等。”馬車裡的人道,“我記得花家住村頭,先去那裡看看。”
車伕臉上已經失去了笑意,他握著馬鞭的手停在半空中,稍稍的有些尷尬。他輕了輕嗓子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是被一旁的那個小姑娘搶了先,“你們要找老花家的人?”
“對,小姑娘,怎麼叫老花家?”馬車裡的人不解。
“自花卿顏從花家分出來自立門戶之後,為了區分就把之前的花家喊做老花家了。”小姑娘撇撇嘴,“你要找老花家的人那就來晚了,他們連清明沒過就去清豐縣了。現在房子是花家叔公幫忙照看的。你們還是別去了,老花家的人啊,一個個都鼻孔朝天的,你還是別自己去找晦氣了。”
馬車裡的人似乎沒想到會這樣,沉默了良久。直到車伕再次問起,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走吧,既然這樣那就下次再見好了。先回去吧。”
至於回去哪兒,他沒說,但是車伕卻是明白的。重新揚起馬鞭趕著馬車朝村北走去。
村北已經全然變了模樣,那車伕將馬車停在橋頭,跳下車四處望了望,饒是一貫性子沉穩的他此刻也忍不住驚呼一聲:“這還是我見過的村北?”如果不是石橋那邊那熟悉的院子門,他還真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哪是那個荒蕪的村北啊,簡直就是一世外桃源啊!
“怎麼了?”
馬車裡的人掀開車簾,露出一張長滿了絡腮鬍子的臉。這人身材魁梧,瞧著比那帶著斗笠的車伕要大上一圈。這人的身上總是有一股煞氣,揮之不去的,讓人生寒。
瞧著眼前這如畫般的美景,這漢子也有些驚訝,“這是那丫頭弄出來的?”
那車伕啞然失笑:“不是她還能有誰?自從來了這兒之後,無論是性子還是其他都變了許多,不過這也是好事,最起碼她現在能憑著自己的本事保護自己。”
“這樣挺好的。”漢子幽幽的嘆了口氣,語氣裡多了幾分欣慰。
因為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所以花家的院門並沒有關。而且這小山村也沒有任何的危險。被安排做門房的小將士每日都悠閒的待在院門旁邊的耳房裡,有時候還幫著院子裡的人打掃打掃院子,有時候就樂悠悠的找了根魚竿在新修的池塘釣魚。
不過鉤是直的,沒有餌,頗有種願者上鉤的意味。
小將士一早就瞧見了停在石橋旁的馬車,還有那兩個略微有些莫名的人。不過小將士沒有奇怪,因為來找他們家姑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瞧著兩人朝著院門走過去,小將士終於是放下了竹竿:“二位等等。”
小將士的聲音成功阻止了二人的腳步,“這裡可是私人的地方,二位是要找人還是想做什麼?”
這小將士似乎引起了兩人的主意,上下將人打量了一遍,那粗獷的漢子笑了笑:“還是個士兵。”
“誒,小哥。”車伕朝著小將士挑了挑眉,“把你們家姑娘年後做的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說來聽聽。”
聽到這個,小將士心中也有了成算,既然打聽他們家姑娘那必定是有求而來,“你們是想找工的呢?我家姑娘最近正缺人手呢。不過姑娘仁厚,就算不籤死契也能給你們一些活幹的。”
小將士領著兩人進了耳房,指了指凳子讓兩人坐下。這耳房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一般的大戶人家來了客人可不是都能見到主人家的,還得需要有人去通報。但又不能把客人晾在門外吧,所以就有了這待客的耳房。
花家這耳房雖說簡單,但也不會簡陋,該有的都有,還佈置得較為溫馨,不會讓人覺得怠慢。小將士給兩人斟了杯茶,“我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