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小心翼翼的在院子裡轉了轉,見沒有任何動靜便是轉身朝著牆外學了一聲貓叫。
不一會兒那牆頭便是出現了好幾個人,如同下餃子一般的落了進來。這些人手中都謹慎的捧著一個酒瓶。一下子原本還空蕩蕩院子就被十幾個黑衣人填滿了。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比了比最角落的那個房間,其他人紛紛點頭會意,躡手躡腳的走到那個房門外。又是一陣筆劃過後,最先進來的兩人輕輕的推開房門,藉著月光看到了堆在房間裡酒瓶。
十幾個黑衣人眼睛一亮,剛想動作,就被最先的二人攔住,眾人順著視線看過去,屋子裡還有兩個穿著鎧甲的將士,但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領頭的黑衣人又學了一聲貓叫,甚至弄出輕微的腳步聲,但那兩個將士卻只是翻了翻身,吧唧了下嘴便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黑衣人面面相覷,露在外面的眼睛閃過一絲興奮。
那;領頭學貓叫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率先走了進去。這些黑衣人配合默契,一個端地上的酒瓶,另一個就將手中的酒瓶放在原地,如此一來,幾分鐘下來,便是已經換了整整二十瓶。而且原本的臨淵酒的酒瓶與他們放下的那種粗看之下根本就沒有的區別,混在一起之後更是根本就無法分辨!
換完酒之後,黑衣人們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決定剩下的酒不在換了,真真假假的摻雜在一起,才更讓人相信。領頭的兩人點點頭,打了個手勢——撤退!
還未等他們轉身,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輕笑,澄亮的燭光從身後反射進來,讓他們這一身黑衣給外的顯眼,根本就無處遁形!
身後的人沒有在發出任何聲音,但此時此刻,此時此景卻是足以讓這些黑衣人知曉他們已經暴露了。屋內那原本睡得像是死豬一般的將士也在他們注視之下慢悠悠的爬了起來,那神色間清明得沒有半分醉態。
兩個將士走到酒堆前,看了一眼黑衣人,又彎下腰一一將其中二十個酒瓶撿了出來,擺放在那麼黑衣人的腳下。黑衣人瞪大眼睛看著他們,那二十個酒瓶真是被他們換掉的那些,一個都沒錯!
其中一個黑衣人嚇得一哆嗦,若不是那兩位看守的將士眼疾手快,怕是他手中的真正的臨淵酒就要被打碎了。
將士的緊張似乎給了這些黑衣人靈感,他們默契的紛紛將手中的酒瓶舉過頭頂轉身威脅道:“放我們走,不然這些酒也就沒了!”
此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困住了,那些他們原本以為醉酒睡著了的人都是清醒無比,把整個房門都堵得嚴嚴實實,而那花卿瑢真站在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們。
花卿瑢沒有理會他們的威脅,摸了摸下巴道:“讓我猜猜你們是哪個酒莊的人。”花卿瑢把清玖縣大大小小的酒莊都說了,最後才恍然大悟道,“哦,我之前都猜錯了,瞧你們的身手和本事,一定來自大戶人家,這樣的話,定是那淳邰酒莊對不對!”
花卿瑢笑眯眯的,但看在那些黑衣人的卻是顯得格外的陰森。聽到他說出淳邰酒莊四個字,那些黑衣人身子一僵,眼裡竟是露出了驚慌。
花卿瑢瞭然一笑,倒是沒想到淳邰酒莊的人素質如此不好,隨便一試探就被探了出來。花卿瑢突然覺得那邰老闆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你想怎麼樣,馬上放我們走!”領頭的黑衣人年級似乎不大,梗著脖子故作鎮定,舉在頭頂的手在瑟瑟發抖,那酒瓶像是隨時都能從他的手中跌落,“快放了我們,不然就砸了你們的酒!”
他們認識花卿瑢,自然知曉這臨淵酒對花卿瑢來說有多麼重要。手中握著臨淵酒的酒瓶,他們也覺得自己的籌碼多了不少,花卿瑢若是不想損失慘重的話,定是會妥協然後放他們走。
可是他們算錯了,那花卿瑢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他們頭頂的酒瓶,依舊笑得如沐春風,“我可是要將你們送官的,怎麼可能會放了你們呢?要知曉淳邰酒莊可是我臨淵酒莊最大的敵人,如今被我抓到了把柄,這麼好的扳倒淳邰酒莊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會拜白白的放過呢,是不是傻啊!”
所有的黑衣人皆是一愣,眼裡露出不敢置信!這批酒可是與朝廷交易的,難道這花卿瑢就不怕交不了貨無法跟朝廷交差然後被怪罪麼!他就一點也不怕得罪朝廷?淳邰酒莊和朝廷比起來,怎麼看就是朝廷更具威懾力,一個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那領頭的黑衣人咬牙道:“你就真的不怕朝廷怪罪?這批酒可是朝廷要的,交不了貨你們臨淵酒莊就等著被封吧!”似乎是真的發了狠,那人狠狠的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