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家的人可有上門?”
“有的。”齊昱將茶遞給花卿顏,“今日一早那位舉人的夫人就來了,跟爹爹商量聘用大廚的事情。”
齊昱把早上袁茹來的事情跟花卿顏說了一遍,那袁茹還特意選了好幾個新菜式用在流水席上,而且還想讓觀瀾居把要用到的食材告訴她,他們老花家自己準備食材,而觀瀾居的大廚只負責掌勺。
食材是配方上非常重要的一項,齊掌櫃自然是不肯答應,強度堅決的拒絕了袁茹的提議。袁茹好說歹說也沒能說服齊掌櫃,將她那舉人相公和兒子搬出來都沒用。觀瀾居顯然就是不賣他們老花家的面子、
袁茹氣惱不已,但也清楚觀瀾居的後臺可不僅僅是花卿顏,所以有氣她也只能自己忍著,自己的丈夫兒子雖然是舉人了,但也只是舉人而已,只有名頭沒有做官沒有實權,跟觀瀾居還不能硬碰硬。
袁茹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實在是舍不的銀錢也只好把宴席的事情包括食材全部都交給了觀瀾居,還忍著肉疼交了五十兩銀子的定金。
花卿顏一早就提醒過她,觀瀾居的廚子不好請,觀瀾居的食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平日裡在觀瀾居吃上一頓飯,甚至是點上幾個新菜就要花去十幾兩,這些錢放在農戶家裡可是能用將近兩年呢。袁茹也回去跟花齊商量過了,甚至還把觀瀾居的要價往高的提了提。話裡話外的可不就是告訴花齊,家裡的銀子請不起觀瀾居的廚子麼。可花齊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認定了觀瀾居,甚至直接給了袁茹一張面值五百兩的銀票。
銀票是揹著其他人給的,當時就花齊和袁茹兩個人在。花齊顯然是不想讓老花家的其他人知曉這五百兩的存在。袁茹雖然驚訝但也沒出聲。有些事情她比花繼祖還要懂。
這張銀票顯然有些念頭了,有些發黃,顯然是花齊存了很久的。
袁茹明白了花齊的決心,第二天就拿著銀票去了鎮上的錢莊兌了銀子直奔觀瀾居。
花卿顏聽後噗嗤一聲笑了。其實食材什麼的完全可以讓老花家的人自己準備,那麼多的食材能認全就不錯了,完全不用怕被偷了師。齊掌櫃這般說無非就是為了為難老花家。
“這花齊為了面子,到真是捨得。”花卿顏笑道,“也不知道這花齊有沒有那麼多銀子結賬,別三天的流水席辦了,最後卻是付不出銀子那才是丟臉。”
“那不是正好給了我們找茬的機會。”齊昱接過話頭跟花卿顏對視一笑,兩人的眼底皆閃過狡黠,顯然是想到了如何整治老花家。
“三天的流水席,無論如何都要盡心盡力的辦好。可不能因為拿不到錢就懶散不能砸了我們自己的招牌。”
聽著花卿顏這般冠冕堂皇的話,齊昱笑了笑滿口答應了。
花卿顏悠悠的喝了口茶也不在想流水席的事情,不過她總覺得老花家這兩個舉人來得有些蹊蹺。花繼祖考了這麼多年都沒考中,為何這次和花澤川一起下考場卻是中了呢?而且還來得這麼巧,一下子中了兩。花卿顏覺得以花繼祖的學識,這舉人絕對是沒戲。
花卿顏有疑問,自然就說了出來,齊家在這朝陽鎮已經待了好幾十年了,對鎮上和附近的村莊的情況都比較瞭解。其實對於這兩個舉人的疑問,齊昱也有,花繼祖和花澤川在鎮上唸書,他見過不少次,特別是花繼祖平日裡都跟著一群人在酒樓喝酒,雖然經常也吟詩作對。不過花繼祖很多時候都只是陪襯而已,被那些公子少爺襯托一點光彩都沒有。
齊昱覺得,花繼祖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中舉。
可花繼祖卻是實實在在的中舉了,就連官府都已經派出人去報喜了,那麼這事就絕對錯不了。
可明明是一個庸才,怎麼可能會一下子變聰明還中舉了呢?
“這確實讓人費解。”齊昱敲了敲杯子,“花澤川中舉倒是說得過去,這花繼祖,絕對有蹊蹺。”
“我聽說中舉之後朝廷就會有調令。”花卿顏看了眼齊昱,見齊昱點頭才說,“這花繼祖怕是就等著這次飛黃騰達了。也不知他會調去哪裡。”
“總歸離開了朝陽縣是最好的,這樣就不用在這兒礙卿顏姑娘的眼了。”
花卿顏笑了笑沒接話,陳如齊昱所說,這老花家全都搬離朝陽鎮更好,眼不見為淨,也省得這群人老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跟蒼蠅一樣噁心不說,還礙眼。
不過,關於花耀宗,關於樓氏的秘密自己還未弄清楚,這樣老花家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花卿顏心有不甘。在她看來奶奶樓氏的死絕對是一場計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