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碎屑之外,可是完完整整的。
白色的山藥糕完完全全跟她們家的一模一樣,花紋和香味都沒有半點差別。花卿顏掰開瞧了瞧,發現了褐色的棗泥。花卿顏沾了一點嚐了嚐,笑了。
“怎麼樣?”花碧落一直盯著她的表情了,見她笑了莫名的輕鬆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緊張,如果這田記的糕點做得跟她們家的一模一樣,那這仗要打贏就難了。
“不一樣的,山藥糕裡面的棗泥不夠細膩,而且太甜,以至於有些發苦。”花卿顏掰了一塊塞進花碧落的嘴裡,“而且外面的山藥也有顆粒感,而且帶著澀澀的味道,看樣子,田記並沒有找到正確的處理山藥和棗泥的方式,只不過是照瓢畫葫蘆罷了。”
花卿顏又嚐了嚐其他的點心,如她所想的一樣,雖然口味差不了多少,但口感卻是要粗糙很多,因為是模仿,究竟沒法做到原汁原味。
花碧落聽她這麼一說,也是鬆了口氣,雖然還是覺得田記面目可憎,但一想到花卿顏有後招,又忍不住開心起來。至於沒賣出去的點心,也沒有浪費掉,全被分到了在山上做工的工人手中。
這些工人有些是花卿顏請來的大師傅的徒弟,有些是在村上請的人。花卿顏的點心那可是遠近馳名,能免費吃到,大家夥兒別提多高興了。雖然花卿顏家的山莊建造起來有些難度,但有師傅帶著教著也漸漸的做順手了,更何況大家夥兒都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不說別的就是這個設計都能讓他們往後自己單獨接活的時候而用上一把。而且花卿顏也不苛待他們,每天都安排了好吃好喝的,每一頓還變著花樣來。這些工人非但沒瘦,反倒是胖了一些。
午飯時花碧落問起花卿顏要怎麼對付田記,這場仗若是不打贏的話,怕是會對她們往後的生意有影響,而且田記這種剽竊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恨了。
花卿顏倒是一點都不著急,二十一世紀的智慧財產權還難維護呢,更何況這個落後的朝代,花卿顏想要維權的話怕是難。不過也不能放任田記這麼下去,噁心人不說,還糟心。
她想了想道:“你過幾日照舊去出攤,我覺得田記不止是佔攤位這麼簡單,他們肯定還有後手。咱們的點心鋪子要是開起來就是他們家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已經會想著法子打壓我們。我們靜觀其變。”
“什麼都不做?”花碧落瞪大眼,有些不甘心,“難道就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麼?可是他們實在是膈應了。”
“膈應什麼?”雲書墨正巧從鎮上回來,就聽到花碧落滿臉嫌棄的在抱怨,桌上已經坐滿了人,不過花卿顏身後還空著一個座位,還有一對未動的碗筷。這心裡因為花碧落而避而不見升起的鬱悶瞬間便是煙消雲散了。
雲書墨非常自然的在花卿顏身邊坐下,又自然無比的夾了些菜放進花卿顏的碗裡,“多吃些。”
從雲書墨進來,花卿顏便沒有開口,見他坐在自己身邊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她還沒做好面對雲書墨的準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跟雲書墨相處才處處躲著他。看著那已經坐了人的空位,還有用上了的碗筷,花卿顏無聲的嘆了口氣。就算是躲著這個人,可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幫他準備好一切。
罷了,罷了,反正都已經坦白了,這些事兒她也不可能對雲書墨之外的第二個人說。他倆也算是綁在一起了。瞧著雲書墨的人品也不像是會始亂終棄的,雖然他們還沒有亂過。
花卿顏想通了,不再糾結,自然也不會在逃避這個人。將碗裡的菜一點點的吃完,花卿顏把花碧落告訴她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因為花碧落是一個人去擺攤,所以大傢伙也是這才知曉田記做出了這等噁心人的事情。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就連兩個孩子都氣鼓鼓的嘟起了嘴,“孃親,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壞!”
“是呀,有些人啊,就是這麼壞。”花卿顏笑著說,摸了摸小兮兒的頭。
“可想到法子應對了?”雲書墨問。
“以不變應萬變。”
花卿顏的回答將雲書墨逗笑了,不過也確實是這個理,花卿顏不是個心狠的,而從田記的做法來看,為了打垮生意上的對手,怕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不過,雲書墨並不擔心花卿顏的安危,若是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花卿顏出手,那就真是活膩了!
兩天後花碧落又趕著攤車出攤了,為了保證花碧落的安全,花卿顏將餘佳敏派給了她。兩人到了鎮上先去擺攤的地方瞧了瞧,雖然她們到的早,但田記的小攤更早,攤子已經架上了,周圍也圍著不少人,可卻沒人買。
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