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忙活後,第三天結束時太子總算是好了,也不知是藥性過了,還是太醫的藥起作用了。
但第四天起太子渾身上下都長滿了尖尖的紅色疙瘩,據他說不癢也不疼,可躺著的時候總感覺什麼戳著自己一樣。
十四歲的太子,正是自我關注的時候,當看見銅鏡裡看不出五官的自己時,頓時嚇得哭了一聲,而後極快的嚥了回來,然後就整夜整夜的做噩夢。
第六天的時候,皇后已經憔悴了好幾歲,這幾天時間幾乎打斷了皇后所有的計劃,包括針對易欣做的安排都停滯了。
幾天時間太子就瘦了一大圈,也不敢見人,身上的疙瘩越來越尖,每次穿衣服太子都是滿臉痛苦,因為布料會碰到尖尖的疙瘩,渾身戳得難受。
第十天,太子差點崩潰大哭,因為他的腳心長了第一顆疙瘩……
皇后把易欣扣在坤寧宮給太子治病,所以易欣看著太子每天紅著眼眶悄悄唸叨:我是太子,我不能哭,我跟別人不一樣……
第十三天的時候,承帝把易欣召回了。
出坤寧宮當晚易欣給孫才人遞了信:“冤有頭債有主,你如此對一個孩子,和皇后的做法有什麼區別?”
第145章 第二個世界
孫才人沒有回信; 易欣摸不準她是個什麼意思。
第二天又被招去坤寧宮; 聽見皇后在承帝面前痛哭; 揚言是孫才人所為,可是被承帝反斥了。
“那景陽宮與你這坤寧宮相隔這般遠; 孫才人又整日呆在景陽宮中,怎麼傷害太子?”
承帝看著頭髮有些凌亂; 面色悽苦的皇后; 有些不耐:“你也不要總疑神疑鬼的; 太子應是如太醫們所說,吃壞了東西,朕已經讓人徹查膳房了。”
“臨樾每日進學都能與臨鈺接觸到……”
皇后想了這些天,總算想到孫才人是如何做的,可是無論怎麼說; 承帝都不信。
“臨樾才八歲,每日基本不和臨鈺說話,他怎麼讓太子變成這樣?”
見皇后還想說什麼; 承帝擺了擺手:“若你平日少打殺宮人,這會兒臨鈺應該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自從易欣‘捉鬼’後,承帝就迷上了九卦門的一些書,講因果也講福禍,所以他這會兒覺得是皇后所種之惡果長到了太子身上。
可是這落在皇后耳中,就變成承帝知曉是宮人勾結孫才人所謀; 但是卻不懲處。
皇后又想到承帝和趙貴妃商量‘換太子’之事; 突然覺得這事背後可能有承帝的影子; 於是緩緩的低垂下頭,沒有再苦苦求情。
入夜,皇后坐在側殿,看著睡夢中還緊緊皺著眉的太子,這幾天已經有禮官上摺子了,說太子不應留在坤寧宮養病,應早日回東宮。
坐著坐著,皇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一早,皇后就派人去傳了孫才人,希檸擔心孫才人趁機給皇后下藥:“那孫才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太子從未接觸過她,都變成這般……”
“百般防備也可能會出事,倒不如叫來面對面談。”
皇后無畏,太子都成了這模樣,她寧願替太子受苦。
“娘娘召見嬪妾不知是有何急事?”
孫才人進門後言行舉止挑不出一絲毛病,說話依舊溫溫和和恭恭敬敬的。
“本宮聽說你出身醫門,不知對太子之病可有見解?”
皇后努力的攥緊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把滾燙的茶水朝孫才人潑去。
“娘娘謬讚了,嬪妾只是略懂一些藥材,太子之病來勢洶洶,太醫都束手無策……”
孫才人帶著淺淺的笑,皇后微微動了動手,好像想上去把那張臉抓花。
“三皇子今兒是去進學了吧?那孩子倒是有毅力,寒冬酷暑都早早去等著太傅。”
皇后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著孫才人:“這後宮人少,陛下也沒添人的心思,要是再少可就太冷清了。”
按照宮規,皇后想要處死才人也不是不行,甚至於藉口都不用太過完美,一句以下犯上就足夠了。
沒了孫才人庇佑的三皇子那就是棵嫩草,輕輕就能□□,還不帶泥。
孫才人靜靜地看著皇后:“娘娘說得對,這人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少了。”
皇后想起太子越來越重的病情,心裡一突,沉默良久,還是先低了頭:“不提其他了,妹妹族中醫術可有記錄過太子這般情況的?”
“這種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