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暗示意味十足:“今雨,不要現在就拒絕我的承諾,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早決定,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誰知道將來到底會怎麼樣呢?選擇越多,可能性才越多,不是嗎?我現在有點事情,暫時先不說了,等你有時間一起吃飯,天佑喊了幾次了。”
駱今雨要說的話全被堵了回去,只能跟著同對方說了“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她轉頭便對上了景斯寒“哀怨”的目光。
“他哪裡是真說什麼幫不幫忙啊?就差沒明說不放棄追求你了。”
因為兩人距離捱得近,景斯寒也豎起耳朵在聽,倒把晏清最後一番話聽了個清楚明白。
“統共就那麼兩回見面,孤兒院是大年初二那天去的,我單純的只是去看看那些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駱今雨不好說自己關注孤兒慈善的真正緣由,便用了原主的身世,她道:“雲秀敏說,駱家那位用我換走了她的親生女兒,才讓我一個剛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扔在醫院門口的棄嬰,頂替她的女兒享受了本不該我得的幸福生活……”
“她那就是放屁!”景斯寒肅聲打斷了她的話,“沒什麼不該你得的幸福,她還好意思提?若不是她,你當年怎麼會……”
駱今雨連忙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省得他越說越氣,接著解釋道:“我就是複述一下,又不是認同她的話。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去孤兒院,是為了幫幫那些和我差不多命運的孩子們。能在父母身邊健康快樂的長大固然更好,但若是不幸沒有這個機會,至少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希望做一些事情讓他們能夠過的更好一些。”
景斯寒看著她真誠的眼睛和微微勾起的嘴角,抿了抿唇,在中途握住了駱今雨要往回收的手,輕聲問:“你……想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說完,他一錯不錯地看著駱今雨的臉,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駱今雨想了想,回答道:“說實話,沒想過。如果他們當年是非自願放棄的我,應該會來找我吧?那麼小一個城市,真的想找想問的話,總歸能夠探得一些訊息的。如果不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貿然尋過去豈不是打擾他們原本的生活嗎?”
“他們不一定沒找,或許只是能力有限,又或許其中還有些其他的原因。”景斯寒看著她,溫聲道:“如果你好奇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去……”
“我真的不在意。”駱今雨淡笑著打斷他,“我現在過得很好,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不在意了。”
駱今雨這一番話說的確實是出於本心,她覺得原主的父母大機率是主動放棄的,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無。原主早就徹底消散,她一個“外來人士”是真沒想再去追究這些前塵往事,平白多了些不情不願的聯絡,反而是累贅。
景斯寒其實不太自信能分辨出駱今雨的這些話的真假,畢竟她是一個演員,還是一個演技精湛的優秀演員。
他只是想起當時同她說出雲秀敏並非她親生母親時,她滿臉淚水的樣子。還有在飯店的露臺上,她聞到自己自制煙的煙味一邊落淚一邊醉意朦朧地喊過他“爸爸”。
所以他總覺得駱今雨對“父母”這個詞以及背後的意義,並不像此刻她表現的那般豁達。他其實私下裡有在調查,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但也有了一些眉目,剛才也是順帶著試探一下駱今雨的態度。
“我爸媽現在待你比我這親生的還親呢!”景斯寒玩笑似的開口,隨後手上加了一點勁兒,他望進駱今雨的眼睛裡,認真道:“再說了,你還有我。”
他心想,若調查結果好,便告訴駱今雨,想怎麼做都隨她自己決定;若不好,便當做沒這回事。
你還有我。
這句話落在耳中,也落在心上。
駱今雨想起洋洋出事那天,這個男人狼狽地站在自己面前說“別怕,我在呢”的樣子,想起他紅著耳朵假裝鎮定地表白,也想起他半夜冒著風雪說來送餃子餡兒,然後挽著袖子在廚房忙碌……
她不否認這些時日來心底生出的好感,這不是出於景斯寒是孩子的爸爸,而是純粹的作為駱今雨,作為她自己,認真以長期交往為目的的,想同一個多方面吸引她的異性嘗試相處。
“你不是說你是來要名分的嗎?”駱今雨突然打破沉默,不出意料感覺到男人身體陡然僵硬。
“啊,這個……”話題突然轉變,沒做準備的景斯寒心裡直打鼓,頓時打了結巴。
駱今雨看向他,認真道:“在我心裡,你和晏清、天佑他們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