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不大,但閱過的女子算不得少了。細品起來,處…子自有處子的青澀美妙之處,但……經過人事的也未嘗不好。
姚仙仙跟了他時,便不再是處…子,行院裡的姑娘嘗過鮮的可不止一人。眼前女子梳著婦人髮式,但容貌比之姚仙仙卻又勝了一籌,就算已嫁過了人家,若論清白也比姚仙仙要更好。
他倒沒想過強奪□□,只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的畫本子裡寫著書生本錢大,便勾引了隔壁開生絲店掌櫃的娘子,做成了一出風…月故事,那等偷情的滋味,著實美妙。
這等事體,他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他腦中一時便轉得十八個淫…邪的念頭,直盯著眼前的兩名女子。
婆子張了張口,才要回答,寧景世便道:“老殺才,小爺要你答話了嗎?”這是擺明了想讓夏芍藥與何娉婷說話。
夏芍藥便道:“小店裡的花兒品種低劣,未做成府裡的生意,這會兒便要回去了。勞公子讓讓路。”
婆子心道:若說洛陽連芍藥夏牡丹何家的花兒都是品種低劣,哪誰家還敢開口說自己家花兒好?
不過看寧景世的模樣,她也算是世情老辣,瞬間便猜出了夏芍藥這是不欲與這位表少爺多多牽扯,瞧在夏芍藥進門之時送的荷包面上,便往前走了兩步:“世子妃讓老奴送兩位少東回去呢。”
婆子既抬出了常氏的幌子,寧景世便不再阻攔。
反正這兩人既然已經來了晉王府做生意,以後有的是機會打聽清楚姓甚名誰,還有這女子嫁的何人為妻。
若是個慫包軟蛋,僅憑他的出身來歷,就不怕嘗不到這婦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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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藥與何娉婷從晉王府裡出來,回首去望,庭院深深,二人同時長吁了一口氣,心裡默默將晉王府加入黑名單,列為拒絕往來戶。
不說常氏性子如何,單隻她家的親戚就令人吃不消了。
一個表姑娘頤指氣使,一個表少爺色中餓鬼,也不知道什麼人教出這等兒女來,也算是不容易了。
旁人家有兒女,教廢了一個,總還有另一個成了材的,這家子倒好,一下教出兩個廢柴來。
兩人心同此理,對視一眼,互笑出聲來。
何娉婷率先開口:“我請夏姐姐去明月樓喝酒,慶祝你生意失敗,還損失了一萬多兩銀子,外加十盆花!”
這是什麼鬼名堂?
夏芍藥瞪她一眼,“那我可就要揀貴的點了!”
“早就領教過夏姐姐的厚臉皮了,我都已經習慣了!”她家鋪子裡的點心師傅現在還戰戰兢兢,生怕哪一日夏芍藥上門去吃點心,吃完了還要指手劃腳,指責他點心做的不夠好。
遇上這樣不講理的客人,又不買花,可以說從東家到掌櫃,從點心師傅到小夥計,就沒一個人歡迎夏芍藥去的!
夏芍藥:“……”
她鮮少有詞窮的時候,今日何娉婷倒是堵了她不止一回。
等到了明月樓,她便報復一般,果然只揀貴的點,滿滿點了一桌子的菜,又要了一壺梨花白,二人你來我往的喝了起來。
酒喝到第三壺,何娉婷便開啟了話匣子:“……其實我是真的很討厭你啊!”特別是每次兄長何大郎誇她的時候。
別人家的孩子就應該是全民公敵!
夏芍藥舉著甜瓷白小酒盅與她碰了一杯,咯咯一笑:“沒事,反正我也不喜歡你,每日氣的你頭頂冒煙,我便能多添半碗飯!”
她也喝的差不多了,不然這話是決計不會說出來的。
二人對視一眼,頓時吃吃笑了起來,何娉婷罵:“假惺惺,裝模作樣!”她平生最討厭這樣的閨秀了。
明明心裡不喜歡對方,還要裝做喜歡的樣子,何苦為難自己?
每次她看著夏芍藥對她露出親切的笑意來,就覺得後背的汗毛全立了起來:這貨不會是又在想法子算計她吧?
——這都搶了她多少次生意了?!
怎麼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吵一架呢?偏偏要維持表面的和諧?
“可不是嘛!”夏芍藥一仰頭便將酒盅裡的酒喝了下去,“能說出來真是太舒服了!”
她這般利索的承認自己假惺惺,可謂坦誠已極,何娉婷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既說不出話來,便罰你多喝兩盅!”
何娉婷果真連喝了兩盅酒。
二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