輦之後一起前往承天門。
承天門下,晉王與夏景行遙遙對峙,兩軍陣前廝殺,斷肢殘骸血肉橫飛,將寬闊的朱雀大街擠佔的嚴嚴實實。
晉王橫槊立馬,遙指夏景行暴喝一聲:“姓夏的小子,還不過來受死?!私自帶兵入內城,難道忘了大齊律法?!”
京畿大營保長安城安危,乃是為著防範震懾藩王以及地方兵力,非奉召不得入內城。內城防務卻是巡檢司的職責。
夏景行頓時被氣笑了:“敢問晉王爺可是奉詔帶兵入京?又是以何名目入京呢?不妨說來本將軍聽聽!”
“本王除佞王讒臣清君側,你跟燕王仗著軍功累盛,在陛下身邊屢進讒言,中傷太子殿下,本王今日就替陛下斬殺爾等逆臣!”
城樓之上,才被內侍抬上來的齊帝恰聽得二人之間這番喝問,頓時氣的肺子都快炸了。
“真是朕的好皇弟啊!”齊帝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扭頭問身旁的太子:“太子以為如何?”
太子正在默默估算兩軍兵力,但見城樓之下晉軍想要破城而入,而京畿大營的將士們卻在拼死力阻抗,一時勝負難分,不由謹慎回答:“這個……父皇不是一向很疼王叔嗎?怎麼來問兒臣!”
齊帝被太子這句話噎的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吐出一口血。
太子這句話還真沒有錯,站在齊帝的立場上,他這麼多年寵信偏縱弟弟,就連諸皇子的地位都不及這位弟弟,也就近幾年才寵愛日減。
眾臣與諸皇子聽得太子這句話,皆默默注視城下戰況,生怕被齊帝揪著問。
城下戰況未明,晉王點名叫陣,夏景行卻不應戰,一招手便有身後部將趨前,戰馬之上橫著個麻布帶子,裡面有活物掙扎。
夏景行的親衛上前去親手解開了麻布袋子,將袋口捲了上去,露出個黑黑的腦袋來,嘴裡的布巾子被掏出來之後,立刻聽到一聲振耳的嘶叫聲:“外祖父救我!我是阿寧!外祖父救我!”
晉王萬沒料到竟然會有這番變故,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指著夏景行大喝:“喪心病狂的賊子,竟然連你弟弟也敢綁來要挾?!”
夏景行輕蔑的瞧一眼寧景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