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
“這父子四人都不是個東西!小姐年幼,為保全自身不得已裝出軟弱無能模樣,將手中大部分財產交了出去,這四人得手後便再不理會小姐,也讓小姐得以鬆口氣,偷偷讓蘇管家將她藏起來的幾張房契地契,以及夫人生前常戴的珠寶首飾帶出外去,找個妥當之處收好,這才得以保住。”盧嬤嬤聲淚俱下。
“可是,這父子四人倒是不再來了,那江氏及孫若蓮等人卻時不時來擺威風,將小姐當丫頭使喚,輕則斥罵,重則責罰。可憐小姐自幼便被老爺夫人嬌寵著,老爺連她學刺繡時被針戳到都心疼不已,如今卻要忍氣吞聲侍候那些個刻意找茬之人,三頭兩日便被罰上一頓。民婦氣不過欲爭辨,可小姐卻硬是不許,只道‘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趙弘佑聽得青筋暴起,眼中滿是肅殺的戾氣,臉色越來越沉,直至黑如鍋底。
“就這般過了兩年,本以為大抵便要如此過下去了,哪料到兩年前江氏生辰前一日,小姐按她的意思繡好了一百零八個壽字給她送去,回來的路上卻遇上了孫培林那畜生,那畜生枉顧人倫,見小姐姿容出眾,便、便言語相戲,小姐氣惱不過嚴辭呵斥,卻不料被孫若蓮瞧見,反汙小姐行為不檢欲攀附她孫家!”說到此處,盧嬤嬤悲憤異常。
“啪”的一下異樣響聲,讓亦聽得心頭火起的周源下意識便循聲望去,卻見趙弘佑坐著的那把椅子,右邊扶手一角被捏了個粉碎,他為之一驚,這麼多年跟隨皇上左右,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失態。
他連忙移開視線,兩年前……估計是愉昭儀漸長成,加上又是孝期,俗話說‘姐要俏,一身孝’,這才招了那孫培林之眼。
“後來卻不知為何那孫進榮反教訓了這對兄妹一頓,便連小姐居住的院落的下人也被他訓斥,說日後再發現有人怠慢‘表小姐’,那便打了板子攆出去發賣!從此以後便再無人敢明目張膽欺淩小姐,小姐吃穿用度亦漸漸提了檔次。這孫家突然轉了態度,民婦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