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一時忘了蘇家那些財物裡有什麼,這不要緊,過幾日老子便會命人將另一張單子送來。”
見孫進榮顫慄得如抖篩一般,他啐了一口,“老子好心提醒你一句,別想著耍花樣,上頭可交待了,務必原樣奉還。相信不用老子說,你也清楚這個‘上頭’指的是何人!”
孫進榮哪還說得出話來,直接便癱在地上。
蘇家的財物……這麼多年過去了,蘇家的財物早就在他手上花了七七八八,一時之間又讓他如何追回?只怕是傾家蕩產,也湊不出十之七八來。
這一下,便是不用皇上下狠手,孫家也危矣!
☆、72|71。66。56。55。1
“你這是做什麼?為何拿我的東西?難道還想用我的東西去討好西院那幾個小賤人?”江氏又驚又怒地伸手欲去奪已被孫進榮抱在懷中的妝匣。
孫進榮用力推開她,直把她推倒在地,冷笑道,“你的?那是長姐留給女兒的嫁妝,被你佔了幾年倒成了你的?”
不理會江氏震驚的神情,他又壓低聲音道,“你若是想連累滿門丟性命,那便儘管哭喊,儘管將從娘娘手上霸來的東西藏起來!到時候,便捧著這些東西為我父子幾人收屍吧!”
言畢再不看她,抱著妝匣子大步離開了。
江氏呆了片刻,猛地掙扎著起身欲去追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回來說清楚!”
而另一處院落裡,得知了內情的孫培策也奉了父親的命在幾個妹妹屋裡直翻,庶出的幾位姑娘一向懼他,雖也心疼東西被拿走,但也只是顫抖著哭,有些膽子稍大的上前要理論,卻被孫培策兇狠的眼神給嚇退了回來。
到了孫若蓮處便出了岔子,一向被江氏捧在手心裡的孫若蓮又豈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奪財,死死抱著妝匣子就是不鬆手,威脅地道,“你若敢搶,我便告訴母親去!”
孫培策煩不勝煩,“母親都自身難保了,還會理你?拿來,別逼我動手!”
孫若蓮一怔,隨即哭道,“如今這算什麼事,天底下哪有做兄長的搶妹妹東西的!”
“你這個當表姐的還強奪表妹的東西呢!放手!”孫培策沉著臉去奪,見孫若蓮抱得更緊,終忍不住厲聲喝道。
“不放,這都是我的東西,為何要給你!”
孫培策見她不識相,哪還有耐心,用力強硬地搶了過來,轉身就走。哪想到摔倒在地的孫若蓮猛地撲過去抱著他的腿大哭,“把它還給我,那是我的!”
早前便有管家帶著幾個婆子小廝到她屋裡搬東西,值錢的古董擺設幾乎被搬空,她又氣又急地斥罵,可往日待她恭恭敬敬的這些人卻冷著臉,只說是奉老爺之命,小姐若有意見便去尋老爺。
她正打算去尋父親問個究竟,哪料到尚未出門,又見長兄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要去拿她的妝匣子,她急起來便率先搶在懷中抱著,這才有了方才一番爭奪。
孫培策一個不著被她止了動作,心中本就極度煩躁,腳下不留情地踢了幾下仍是甩不開,不禁怒目圓瞪,一咬牙便要飛起一腳……
“住手!”正聞訊趕來的江氏一眼便見長子這動作,嚇得大聲尖叫著制止。
這一腳踢下去,女兒得遭多大罪啊!
孫培策被這突如其來的尖銳大叫驚了一會,腳下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抬眼望去,見母親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邊哭罵著他,一邊伸手去拉女兒,“她是你嫡親妹妹啊,你怎麼下得了手,這一腳踢下去,她萬一有個好歹,你讓娘還怎麼活!”
孫若蓮趁機撲進她懷中直哭,“娘,你看看他,他把女兒的妝匣子搶走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兄長!”
江氏摟著她直掉眼淚,衝著兒子問,“你告訴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你父子倆將整個家都翻了個底朝天!”
孫培策對著妹妹縱是再狠,在生身之母跟前卻仍是知道收斂的,如今又聽她問,只得壓著煩躁與怒火低聲道,“娘,兒子也不瞞你,皇上下了令,限咱們一個月內將蘇家財物原樣歸還,否則咱們家會有什麼下場,兒子都不敢去想!娘,您若是還顧著這個家,那便幫著爹與兒子,將早些年從蘇沁琬那裡霸佔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找回來。”
江氏母女哭聲頓時便止住了。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這般突然的?你不是已經得了差事麼?這不是代表著那蘇沁琬心中還顧忌著咱們家,需要咱們家的麼?”江氏結結巴巴地又問。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娘,您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