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旁邊的一個太監見著嗓門怒喊道。
安琪緊蹙眉頭,抱拳行禮道:“草民是三皇子請來的江湖郎中,見過四皇子。”
“哦?看來三哥真是很有孝心啊?那你可見到父皇了?他如何?”那人似乎很有趣味地在問這件事情。
月光下,他背對著光,一臉黑影,似乎和他整個人一致。那麼陰霾,可是那雙眼睛,如夜裡的狼,那麼明亮,閃著犀利的白光,晶瑩剔透,卻鑽石般閃著光芒,唯獨不同的是,他眼裡全是寒光。
安琪將那眼神收進眼裡,這個人,似乎心懷天下,野心勃勃,酷愛皇權和江山。他嘴角那淺淺一勾,那麼自信。與慕容敬相比,這個人狂野不羈,慕容敬較為溫和儒雅,這個人一身邪氣,慕容敬更多的是君王的氣息。
安琪收回思緒,淡淡回答:“明日四皇子就可以知道答案。”
“哦?明天?”慕容智挑眉一下,細細看眼前的安琪,這個人,神情淡然,沒有畏懼之色,最關鍵的是那雙眼睛,似乎可以將他看透,可以看穿他心中所想。
安琪只是點頭不語。
“那本王就等著明天的訊息,最好有個好訊息。”慕容智嘴角一勾,上前一步,眼眸放著光芒,卻帶著風流之意,似乎與生俱來的那種強勢的風流,細細看著安琪的臉,月光下,那張精緻的小臉顯得更加美豔,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若是個女子,必然傾倒眾生。慕容智眼裡起了一絲興致,在上前一步,那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慢慢伸向安琪。
安琪緊蹙眉頭,沒人告訴她慕容智是個*啊。安琪往後退了幾步,淡淡道:“請四皇子自重。”
慕容智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顫,放下,抿緊薄唇,那雙風流的眼眸閃過失望,嘴角勾起,從安琪身邊走過。
安琪長長吐了一口氣,想不明白,這樣俊美的風流男子,居然是*?
“怎麼到處亂跑?這宮中現下可不如大理國晟王府。”慕容敬淡淡道,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看來他剛才去路太醫院。
“連熬藥三皇子也要親自代勞?”安琪細細看著慕容敬,發現他袖子上有些汙漬,在黃色的錦袍上那麼明顯。
“有些事情就是要親力親為。”慕容敬說著,發現安琪手裡不知何時又拿著那玉佩,似乎無意識地握緊,他淡淡笑道:“你是否發現,這一路,你的手只要有空閒,就會拿著那塊玉佩,是晟王的?”
安琪一怔,低下頭,看著自己得手,那乳白色的玉佩在手心裡,她微微蹙眉,這一路都是如此?晟王?安琪臉上突然起了怒氣,輕輕咬了一下紅唇,眼裡的怒火猛烈燃燒。
慕容敬淺笑,輕輕搖頭,淡淡開口說道:“看來你沒有發現你自己在做什麼,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本王可不想到關鍵時刻,你突然清醒,讓本王半途而廢。”
安琪捏緊手中的玉佩,似乎看到了晟王那張天地不容的玉顏,還有那邪魅灑脫的笑容,聽到了那暗藏心酸卻輕鬆的聲音。她想起前一秒和他纏綿,下一秒醒來,卻被遺棄,身邊還多了另一個女子,她的恨意上湧,眼裡的火焰突然化成千年寒冰,比月色還冷。冷冷開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但是我需要知道晟王府中的動靜。”
“你不會愛聽,還是不說最好。”慕容敬輕嘆道。
安琪的心一顫,咬咬牙,閉上眼睛,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慕容敬看到這樣的安琪,他更不想說,因為他擔心,說完,安琪就會離開蜀國。那麼,誰來救他的父皇?
“是什麼?如果你不說,我想我自己可以選擇回去看看。”安琪冷冷道,可是那雙美麗的雙眸卻被什麼矇住,什麼都看不見。
慕容敬一怔,眼神有些凝重,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聽不見,可是安琪,卻聽到了,下一秒,滾燙的一滴淚,再也忍不住,在月光下,那滴淚閃著光芒,晶瑩剔透,如一顆寶石,滴落在空中。她轉身離去,腳步卻有些踉蹌,有些僵硬。
慕容敬的手一揮,那一滴淚落在他手心裡,感覺燙傷了他的手心,他微微蹙眉,看著手心那一小片溼地,嘴角抹過一絲苦笑。
他為他的父皇熬藥,衣袂染了一些黑炭,他覺得這是為了他的父皇,可是她,是晟王妃,他為何去接這一滴淚?他不是有潔癖嗎?除了慕容嬌,慕容遇,誰碰一下他,他都要泡上三天的澡,更別提別人的眼淚。
安琪腦袋裡只剩下慕容敬說的那句話,她不想聽,這一刻她後悔聽到,她想忘記,可是那句話卻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