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不好說他做什麼?小丫頭,我們走。”玄墨怒瞪了一眼慕容敬,怒道。
安琪卻仰起頭,淺淺一笑,似乎與她無關,可是她的心卻在撕裂,痛。袖子裡的手,早已經涼透了。
慕容敬微微蹙眉,細細打量著安琪的每一個神情,卻看不出一點破綻。
胡夏和孫峰落在岸上,吃力喘氣著,跟著隊伍,走路離開。
“本王以為你會難過,若是別的女子,必然痛哭流涕,更有甚者,尋死膩活。本王以為你會憤怒離去,和他當面對質,原來,都不是。”慕容敬淺笑道,說得雲淡風輕,那麼輕鬆自如。
“因為我現在是安大夫,不是晟王妃,認親自己是誰,就不會被不該有的情感所牽絆。”安琪淡淡道,看似輕鬆,看不出一點難過,可是誰會知道她的真是心情?
玄墨微微蹙眉,因為安琪就算能騙過所有人,唯獨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是粗心的主,可是唯獨在安琪心情好壞這事情,他比誰都敏感。安琪很會偽裝,越是平靜的容顏,說明她的內心更加波濤洶湧,狂風暴雨。
玄墨悶悶走到安琪和慕容敬中間,一把推開慕容敬,毫不客氣,力道居然是十成功力,慕容敬險些被推倒,感覺這個玄墨,真是無禮之極,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玄墨就是這樣一個人。慕容嬌看到慕容敬臉上鮮有的怒氣,抿嘴偷笑,也只有玄墨這個毛躁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膽量。也只有玄墨,慕容敬才不會和他計較,因為和一個直腸子計較,有違風度。慕容敬拍了拍胸口,慕容敬是個有潔癖的人。
慕容嬌看了看慕容敬一臉陰霾盯著那黃色衣襟,她無語看天,長嘆道:“看來我們要在前面的城中,多住幾個晚上了。”
玄墨看了一眼慕容嬌,撇撇嘴問道:“為什麼?”
慕容嬌嬉笑道:“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呵呵…就知道你好奇,不過不告訴你。要不,你求我呀。”
玄墨撇撇嘴,一臉不屑,不就是多待幾天嘛,有小丫頭在,哪裡對他而言,都是美好的。
晟王府
鬼醫在運功療傷,那白衣女子,一隻手緊握心口,帶著面紗,那雙眼睛,卻美得不可方圓。晟王禁閉雙眼,沒有一絲絲血色,坐在浴桶中,光著膀子。
鬼醫輕嘆一口氣道:“心脈枯萎,比想象中的要快,原本以為還可以活幾年,這樣的速度下去,只怕一年都撐不到。”
晟王突然猛吐一口鮮血,倒在浴桶中。
“晟兒…”白衣女子連忙上前,一把扶住晟王的身體。
三日後,慕容敬才從房間中出來。
玄墨鄙夷看來一眼慕容嬌,淡淡道:“至於嘛?大老爺們的,碰一下,就要洗三天的澡?真是佩服你。”
安琪卻什麼都沒聽見,坐在欄杆邊,抬頭看著天空,似乎在數著什麼。
慕容敬瞪了玄墨一眼,卻並未言語,而是下了樓。
安琪餘光見到那個慢慢悠悠的主下了樓,她一個搖身,突然從窗戶飛下樓,落在馬鞍上,策馬前行。玄墨一驚,連忙追上去。
接下來這一路,安琪沒有停,一路前行。七日後,他們出現在蜀國京城裡。
慕容嬌揉揉胳膊,蹙眉喊道:“終於可以停下來了,真是累死我了,我都趕死了兩匹馬。”
慕容敬看了看安琪,她卻沒有顯現出一絲絲疲憊,只是臉色差了點,這樣不眠不休,七日七夜,饒了一個大圈,才到京城,她不可能沒有一絲絲疲憊,眼前的鎮定和輕鬆,怕都不是真的。
玄墨的兩條腿微微發軟,走路的姿態都有所不同,走在安琪身邊,安琪卻依然腳步穩健,只是穩穩有些沉重。
“皇兄,你們先進宮,我找輛馬車,實在不能再騎馬,或者走路,我都要散架了。”慕容嬌一臉疲憊,哭喊抱怨道。
慕容敬淺淺一笑點了點頭,慕容嬌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她還真是沒受過這樣的罪,一坐下,居然睡著了。
前方駛來兩輛馬車,停在慕容敬安琪他們面前。不用猜,也知道是來接慕容敬的。
皇宮
慕容敬住的是東宮,著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瞭然於胸。
玄墨和安琪被安排在東宮中,沒有住驛館,也沒有讓他們住進使者的宮殿,不知他的心思是什麼。
休整了一日,安琪的臉色微微好看一些。在花園中,玄墨半睡半醒,打了幾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看著滿院子的奇花異草,想起安琪和他一起在太醫院踩蘭花。
“小丫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