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臉上的鎮定有些掛不住,拳頭藏在袖中,抿抿唇,許久,才開口道:“可有解救的方法?”
“看心情。”安琪嘴角一揚,淡淡道。
玄墨差點沒從巨石上一頭栽下來,這丫頭,他還記得他和徐公談條件的時候那張揚樣,徐公那老狐狸最後氣得幾乎爆發,卻強忍著。
慕容敬的臉色微微一沉,片刻,他突然笑了,開口道:“呵呵…真不愧是晟王妃,膽識過人。那麼晟王妃的言外之意就是有把握?”
安琪依然面不改色,看著那瀑布,淡淡道:“未必,因為這個治療方式很危險,極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你所說的治療方式是什麼?”
“開膛破肚。”
玄墨這次再也堅持不住,猛然跳下來,好奇地低著腦袋,看著安琪,問道:“開膛破肚?那還能活嗎?”
安琪淡淡看了一眼玄墨,說道:“所以說隨時會喪命。”若是在現代,用現代的技術,那就簡單多了。慕容敬沉默不語,看著瀑布,似乎在思考輕重,他太過於冷靜,凡是都權衡利弊。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思考,因為若取出蠱,還要解除寒毒,這些事情都需要速戰速決。”安琪淡淡道。
安琪見慕容敬還是沉默,她可不想和慕容敬這麼耗著,最關鍵的是,治好慕容遇,她就沒有談條件的籌碼,安琪想到這裡,轉身就欲走。
“等等,可以,本王相信你。”慕容敬攔住安琪,說道。
“我心情不好,很不好。”安琪卻一反常態,開口道。
慕容敬一驚,知道自己錯過機會,冷聲道:“那你要如何?心情才好起來?”
“先查清楚,靜公主的冤案,讓她回到慕容家族。”安琪淡淡道。當她手握生殺大權時,她就會毫不客氣和別人談條件。
“你先出手相救,祛除寒蠱,治癒寒毒,再議。”慕容敬微微低眉,冷聲道。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安琪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那麼深邃,雖然有怒氣,卻沒有殺氣。
慕容敬移步,讓安琪離去,因為他原本想的龍鱗可以解毒,就算解了毒,依然還是無用,因為蠱毒就在那裡,和他的父皇不離不棄啊。
夜裡,慕容敬命人將所有關於靜公主的東西都拿過來,那些被塵封已久的箱子,送到安琪的房間。
慕容敬看著那破舊不堪的箱子,被人擦拭過灰塵,可是還是積著厚厚的汙漬,怎麼擦都擦不掉,他只是走到一個最遠的位置,坐下。
“這些都是靜公主以前的東西,興許能找到些線索。”慕容敬緊蹙眉頭看著安琪居然開啟箱子,一股黴味襲來,他輕咳幾聲,卻忍住,坐在那裡。
“咳咳…小丫頭,這是翻什麼?我幫你。”玄墨彎下身,去開啟那些書籍,畫,一一展開。
“晟王妃,既然本王拿出了誠意,也希望你能拿出一點誠意。”慕容敬實在呆不下去,站起來,煽動了一下鼻尖的空氣,淡淡道。
安琪頭也不抬,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扔給慕容敬,說道:“這個可以壓制那小東西,讓那小東西睡一段時間,不過藥效過了,小傢伙一定會很活躍,到時候,你父皇就不是昏迷那麼簡單了。”
安琪說完,繼續翻閱著那些書,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什麼資訊。
“會如何?”慕容敬微微蹙眉,拿著那藥方,有些猶豫。
“到時候看心情,我會考慮讓小傢伙聽話,乖乖呆在身體的某個部位,最多就是胃疼,肺疼。不過,心情不好,你父皇就生不如死。醜話先說到前頭,到時候你就算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心情也好不起來,殺誰,都沒有。自己好好思量,再決定。”安琪抬起頭,非常認真將利弊都說出來。
慕容敬額上冒著青筋,怒了,可是卻感覺那這個女子毫無辦法,問道:“你能讓寒蠱沉睡多久?”
“不會太短,兩個月左右。”安琪擺擺手,示意慕容敬不要來煩她。
慕容敬聽到兩個月,他的心微微一緊,可是這兩個月,只要他的父皇好兩個月,很多事情,都會好轉。
慕容敬剛踏出門口,就聽到安琪在身後說道:“等等,我需要一個能替我講解這些東西的來源的人。”
“嗯,吳曲,留下給晟…安大夫講解。”慕容敬將他最親近的太監留給了安琪,他要改口叫她安大夫,因為晟王妃這個身份不適合留在宮中,而且是他的東宮。
那個太監看上去也有五十歲,在宮中也算資歷老的人,安琪細細打量這這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