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隨了他的願。明日我們不回京,而是去蜀國。”安琪淡淡道。一身暗藍色衣衫,男裝打扮,溫和如風,風華絕代。玄墨一怔,細細想了一下,晟王將他扔給慕容嬌,也將安琪扔過來,所以安琪生氣了。玄墨沒有去探究安琪的心傷,就像他不願意別人觸碰的心中的傷口一樣。
“去蜀國?我以為你說著玩的,難不成你想要我欠你更多錢,你才罷休?”玄墨撇撇嘴道,不過他才不信他的小丫頭要坑他那麼多錢。
“我需要一些人手在我身邊,去蜀國做一件事情,而你,用你的勞動來還債,我不要錢。”安琪淡淡道,卻說得很嚴肅。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的。說吧,什麼事情,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為你辦到。你不必親自出面的。”玄墨信誓旦旦說道。
“不用,這件事情,需要我親自動手,而你,負責配合就可以。”安琪微微抬眼,看著那面銅鏡中的自己,容顏依舊,只是眼裡多了一絲哀傷和蒼涼。沒有了在晟王身邊時,不由自主的微笑,幸福的笑容。如今,她依然可以笑,只是少了那份溫度。
傍晚,玄墨和安琪再次回來,安琪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玄墨挽起束髮,一身錦袍,華貴的黑色錦袍,暗紫色條紋,玉帶纏腰,寶劍在手。容顏如玉,眉宇間的英颯之氣,慕容嬌原本拿著茶杯,不知何時已經掉在桌上,茶水濺了她一身,卻毫不知覺。
慕容敬嘴角一揚,他既然沒發現,玄墨這般出眾,淺淺笑道:“墨世子真是一表人才,讓本王刮目相看。”
玄墨微微蹙眉,不明白為什麼小丫頭要這樣打扮他?而她,卻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晟王妃這番打扮是要做什麼?”慕容敬含笑道,細細打量安琪,十足的美少年。
“男裝更容易行走江湖,以後叫我安大夫就可以,畢竟我此行,是要挑戰醫術中的一種,毒。例如,寒毒。”安琪說完,似有似無抿了一口茶。
慕容敬嚴厲的目光,投射著寒光,冷聲道:“所有人都下去,本王要和晟王妃私聊兩句。”
“玄墨必須留下,因為我的身手,抵不過你。”安琪淡淡道,身子微微往後仰,抬頭看了一眼玄墨,玄墨嘴角一揚,喜歡安琪儀仗他的這種感覺。
慕容敬冷冷掃了玄墨一眼,擺擺手,其他人都退下,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你知道本王的父皇身中寒毒?”慕容敬冷冷道。
“你希望他活,還是死?”安琪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含糊,細細看著慕容敬。
“你說呢?”慕容敬額上冒著青筋,冷冷道,殺氣騰騰的眼神,幾乎可以將安琪吃了。
“若你父皇死了,你就可以得到江山…”安琪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慕容敬狠狠一摔茶杯。
“你以為本王是那樣的人嗎?”慕容敬磨磨牙,怒道。
“我不知道,所有,由你來告訴我。”安琪沒有被他的憤怒嚇到,迎上慕容敬含怒的雙眸,一臉平靜,在等待答案,不過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你以為我父皇死了,本王就可以得到江山,得到一切?本王告訴你,若父皇死了,皇叔必然造反,取而代之。你說,本王希望他死嗎?而且,他是本王的父皇,你認為本王會希望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去?”慕容敬冷冷道。因為很多看不清事實的人,都這麼看慕容敬,可是唯獨眼前這個傳奇一般的女子這麼看他,他感覺很憤怒,無法壓抑內心的火焰,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
“很好,我不敢保證一定治好,但是我可以嘗試,竭盡全力。”安琪嘴角一揚,淡淡道。
慕容敬一怔,看到安琪嘴角的笑,他知道,她是在試探他,並非真的那麼想,那麼看待他,心情莫名其妙好起來。
“都說晟王妃醫術超群,連將死的身體都能治癒,徐公費盡心思要你救治徐訊,你的醫術必然不可小覷,若晟王妃願意出手,本王感激不盡。只是本王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只是你所謂的挑戰醫術吧?”慕容敬含笑道,他知道安琪不是那種喜歡挑戰的人,她應該是一個不理世事的人,不可能做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三皇子果然聰明,我自然有所圖,若不能治癒,我自認學藝不精,而對於皇上也沒有什麼害處,畢竟,這是一個機會。可是,若治好了,我要一樣東西,若那個時候,依然沒能等到這樣東西,我就要皇上他老人家,做一件事。”安琪淡淡道。
“晟王妃似乎喜歡打啞謎,先說清楚,這個東西是什麼?”
“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