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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在行針,安琪坐在床邊,顫抖的小手,慢慢伸過去,把在晟王的手腕上,她的眼眸突然被心疼所佔據,他的心脈枯竭得太快,這樣下去,不出半年,他就會離開人世。
“他不想你陪著他一起痛苦,所以選擇將你推開。一個人,獨自承受所有。上個月回來,他說,找到龍鱗,再去找你。”蕭淑妃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哭道。
原來,他將所有的痛,一個人承受,而她,那一點心疼,又算得了什麼?
“你孃親在走之前,將龍鱗的地點告訴了我,說是玄之顛。晟兒說,那是玄家的龍穴宮。可是龍穴宮機關重重,一共有一千條岔路,而只有一條是正確的。晟兒已經尋了八百九十一條,依然不對。可是他的身體卻每況愈下。我們根本進不去,鬼醫不能去,他要留下來,為晟兒療傷。”蕭淑妃像是在說家常,邊說著邊為晟王擦拭臉上的汗水。
“既然你沒死,為什麼拋下他這麼多年?”安琪冷冷道,她對母愛,是充滿質疑,毫不信任。
蕭淑妃緊蹙眉頭,眼裡全是痛苦之色,因為這些年來,她幾乎是沉睡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
“哼…又是迫不得已的藉口,是嗎?”安琪冷笑道,那個拋棄她的女人,不是也如此嗎?她還是五歲的孩子,活潑開朗,就在那一天之後,她慢慢變得,冷酷無情,遇事遇人都那麼冷靜,最後走上了國家特工隊的隊伍。可是她的內心卻還是期待,期待著她是錯的。
蕭淑妃不語,因為她有自己的苦楚,有自己的想法。
鬼醫冷冷道:“是誰給你那枚玉佩?”
“上官書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