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一怔,自己是怎麼打動她了?是什麼讓她改變主意?不過那顆提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她不會離去了。
“哈哈哈…好,朕賜你為安琪郡主,賜予晟王為晟王妃。”皇上開懷大笑道。
“父皇。”
“父皇。”
冥王和璃王異口同聲,都想反對,可是,誰能發對得了?玄墨的心口悶得無法出氣,捏緊拳頭,被睿王按住。
“娘子。”晟王開心地抱住安琪,安琪一怔,溫暖的懷抱,死亡的墳墓。安琪驚恐推開他,眼裡全是絕望和哀傷,含著淚光,卻遲遲不下。
“對不起,太溫暖,我害怕。”安琪低下頭,淡淡道,她的手在顫抖。
“對不起,娘子,我保護你,不要害怕。”晟王像個孩子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再次抱住安琪。太溫暖了,為什麼害怕?晟王的心緊了緊,她受過傷害,當然害怕。
璃王看到安琪的臉色突然慘白,似乎在怕什麼,是想起那日自己無意殺了她嗎?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是她先出手,自己才無意錯手殺了她。
“娘子,你是不是怕晟兒?”晟王突然委屈可憐道,聲音帶著傷心,始終那麼好聽,天籟之音,應該就是這樣吧?
“不是,我只是害怕,溫暖的懷抱。”安琪的聲音很小很小,卻落入他耳裡。
一切落幕,定在七日後,舉辦婚禮。
安琪回去後,將那千兩黃金分給每一個在場的侍衛,還有那些死者的家屬。清影拿著黃金,那是他十年的俸祿那麼多。他覺得這個安琪待人寬厚,既然將千兩黃金和大家一起平分了。
玄墨拿著自己那份黃金,一臉怒氣,衝進王府,一腳踢開安琪的院內。
“安琪,你給我出來。出來。”玄墨惡狠狠道。
“何事讓你如此惱怒?”安琪一如既往,坐在鞦韆上,優雅翻閱書籍。
“這金子怎麼回事?”玄墨一把將金子丟在長椅上,惡狠狠道。
“殺蛇的功勞,人人平等,我也這麼多,你若嫌多,我可以替你拿一點。”安琪輕笑道。
“大爺我殺蛇不是為了錢。”玄墨撇撇嘴道,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搖擺著。
“我也不是為了錢才去殺巨蟒,不過這些都是額外的收入,大家都有功勞,自然都要分發給各位。好像睿王都沒有憤怒將金子扔回來,你到好,怒什麼?”安琪淺笑道。
“我,為什麼嫁給晟王?”玄墨終於問出口,憋在心裡很難受。
“因為想保護他。”安琪不加掩飾道。
“可是你不是說自己心狠嗎?”玄墨微微蹙眉道。
“是,我沒有善心,也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只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安琪淡淡道,放下書籍。
“你真是一個謎團,永遠看不清。”玄墨想起睿王爺回府後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她是一團霧。’
“看不清,才顯得神秘,不是嗎?其實你們無非是被上官冰兒矇蔽了你們的眼睛。所以你們根本沒有看過我,你們無非是將我和上官冰兒不斷比較,不斷解開我與她不同的原因。你們卻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個人。”安琪靜靜看著玄墨,玄墨的心意她看到了,她給不起,也不想給。
門口的身影一怔,停下腳步。
“你是說,你不是七小姐?”玄墨蹙眉道。
安琪淺淺一笑,並未回答。玄墨蹙眉不解,真搞不懂,她一會兒說是,這會兒又說不是,不過是與不是,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門口的身影悄悄離開。
冥王的胸口悶得無法呼吸,為什麼?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了?她不過是一個被璃王遺棄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女人。難道自己,不,不會的,自己可以對任何一個人上心,但是,絕對不是她。
“王爺,剛才屬下進過安琪姑娘院落,聽到安琪姑娘和墨世子的對話。”清影抿抿唇,不知道該不該說,猶豫不決。
“說。”
“安琪姑娘說她和七小姐不是同一個人。屬下十分費解。”清影微微蹙眉。
冥王抬起頭,“她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清影疑惑道。
“不是同一個人?”冥王想了很久,很久。
‘就當是我故意的好了。’
安琪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在耳邊響起。
“難道她是故意的嗎?”冥王輕笑道,他要問她,是不是一直都在隱忍著,都在裝。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