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悶悶的,他那句話就讓她出了不氣,被堵住了。夜裡,確實越來越冷,安琪的臉感覺到外面的溫度,心口越發緊,有種被他吃聽了的錯覺。一個時辰過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琪根本睡不著,卻感覺晟王似乎已經睡下。
“喂,放開我,我大度一點,分你一點被子,不過,再敢動手動腳,我可沒那麼好說話。”安琪悶悶道,有種挫敗感。
晟王立馬鑽進被子裡,帶著笑聲,安琪立馬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廝,就是故意的,可惡至極。耐心這麼好,居然忍到兩個小時之久,一動不動,安琪想想自己,肯定沒有這樣的定力。
“還是娘子懂得心疼本王。”晟王冰涼的手將安琪按在懷中,在外面凍了那麼久,身體涼颼颼的。
安琪心裡好受了,後悔幹嘛要和他僵持那麼久。可是卻感覺自己打了一場敗仗,恨得牙癢癢,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咬開他的胸膛,看看這廝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那麼,狠,對自己那麼狠。安琪卻不知道,他是對他自己狠,可是她,容不得他自虐。
伸手搓他的手,他的背,想盡快將他捂熱了。晟王在黑暗中,無聲啞笑,滿意地抱緊她,她,總算不掙扎,主動抱住自己,這點冷根本不算什麼。他承受過的冷,承受的痛,豈是常人所能體會的?心裡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上天垂憐,給他送來這份溫暖。憐惜,感動,他將她擁在懷中。
安琪的院落,衝進兩批人,都相互蒙著面,互不相認,對方都以為是晟王府的隱衛,卻不知,晟王早已經將隱衛撤走。
璃王的手下和徐公的手下互鬥起來,廝殺聲一片,璃王衝進院子裡,衝進房間,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他捏緊拳頭,晟王果然好,很好,居然將安琪藏了起來。
“撤。”璃王拉下面紗,怒道。
徐公的人一怔,是璃王?他們不解為什麼璃王也和他們作對,但是還是立馬閃人。可是卻也損兵折將,慘不忍睹。這一夜,徐公和璃王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第二日
玄墨急急忙忙跑進來。
“小丫頭,小丫頭…”玄墨一直尋找著。
“世子爺,王爺和王妃就寢還沒起,您有何事?”阿福含笑道,笑得越發開心。他知道玄墨喜歡安琪,雖然不是壞人惡人,但是也要時時提醒他,王妃是王爺的人,讓他死心。
“我等。”玄墨悶悶道,一屁股坐在花園的石桌旁,臉上帶著怒氣。
日上三竿,安琪才醒來,這一覺,睡得踏實安穩。她感覺很奇怪,為什麼每次有他在身邊,她就能睡得安穩?
這廝,早已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個小丫頭,上次見過一次就很少見到。
“奴婢青蓮,見過王妃。”小丫頭溫聲道。模樣不過是十二三歲,模樣清秀,機靈。
安琪微微蹙眉,摸了摸身邊的被子早已經涼了,看來這廝又不知道去做了什麼。
安琪剛走到花園,就看到玄墨在花園發脾氣,來回走,抬起腳,準備要踢倒花盆,可是一想,這是小丫頭的府,還是不要惹小丫頭,悶悶收回腳,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落在所有人眼裡,大夥都抿嘴而笑。誰不知道這墨世子是出了名的愛踩花草,一個不開心,睿王府的花園就遭殃。睿王府的花園不知道被破壞了多少回。
“踩啊,怎麼收手了?不,咳咳…收腳了。”安琪淡淡道,輕笑著走過去。
“小丫頭,你,你又和,那個,氣死我了。”玄墨狠狠一腳踢在旁邊的花盆,怒道。
“又想幹涉我的私人生活不成?”安琪挑挑眉,淡淡道。
玄墨臉色一沉,悶悶道:“我有話要私底下問你。”
“哦?你們都下去吧。”安琪淡淡道,揮了揮手,周圍的人都離去。
玄墨壓低了聲音道:“小丫頭,徐德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說說看徐德邦怎麼了?”安琪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掩飾她的不解和疑惑,玄墨來問自己,那麼一定和晟王脫不了干係,自己要想世人不知晟王假傻,那麼就要攬下這份功勞。
“徐宗偉在徐德邦書房裡發現了那剩下的天蠶絲和皇后的人頭,如今都呈上去,要皇上給一個公道。是不是你把那些東西…”玄墨疑惑道。
“徐家內訌不是很好嗎?徐宗偉是皇后的親哥哥,徐德邦不過是堂兄,不過此二人都是徐家最有權勢的人。在徐家,能和徐宗偉抗衡的也就只有徐德邦,畢竟此人掌管刑部,又能在宮中自由出入,他乾的,不是很合理嗎?”安琪淺笑道,心想,晟王這廝也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