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路。”慕容敬微微蹙眉,調轉馬頭,策馬離去。
安琪微微蹙眉,難道是巧合?
“小丫頭,在看什麼?我們走吧。”玄墨笑道,不理會慕容嬌,慕容嬌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安琪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慕容敬沒有從東海國境內穿過,一個月的路程,他饒過了一天可以走完的路程。這次他的臉不由自主黑了下來,吊橋被燒,他可以認為是有人無意所謂,可是如今閩江上所有的船隻統統消失,這是他的地盤,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放肆。他腦袋裡蹦出一個人的名字,晟王。
“丫丫的,看來是有人不想小爺我去蜀國?”玄墨撇撇嘴,有些怒氣,淡淡開口。
“棄馬,不知道你是否會踏水無痕?”安琪扭過頭,看著玄墨,問道。嘴角卻掛著一個淺淺的笑,連她都沒有察覺,她居然莫名其妙笑了。因為她知道這是誰做的,空氣中,有一個人的氣息,她知道是誰。
“小爺我別的本事不如別人,可是輕功絕對一流,我帶你過去?”玄墨大言不慚說道。慕容嬌這次沒有嘲笑,因為她見識過玄墨的輕功,自認為,她的皇兄慕容敬也未必比得上。
“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慕容敬看了看身後的隊伍,看來要棄掉這些人,淡淡說道。
孫峰和胡夏二人一驚,胡夏連忙抱拳說道:“三皇子,可以等十天半個月,屬下去找船。”
“不必。”慕容敬抬手道。
安琪翻身下馬,她的輕功是初出茅廬,自然過不去,最多就是到三分之一就落水。
玄墨也下了馬,一想到要帶著安琪一起,飛過閩江,這一里寬的江面,對他而言不難。但是他有些激動,因為他可以抱安琪,他從未想過這一點,安琪的手搭在他肩上,玄墨居然傻了,一動不動,臉上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毫不避諱他心中的喜悅。
安琪抬頭見他那個熊樣,微微蹙眉,冷聲道:“再這個神情,我可不介意將你送給慕容嬌做太監。”
玄墨一怔,發現自己剛才失態了,立馬收住神情,面色凝重起來,一隻手攬住安琪的腰,腳尖輕輕點地,在河面上點了十下才到對岸。
暗處的阿福急得直跺腳,連忙開啟下一個錦囊,一怔,微微蹙眉,看了看玄墨和安琪,抿抿唇,轉身離開。適可而止?晟王為什麼放行了?
慕容敬看著玄墨陰暗面快得速度到達彼岸,微微蹙眉,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他都未必如他那樣輕而易舉,十下就到底,他起碼也要十四五下才飛過去。慕容敬抓住慕容嬌,飛身過河。居然十六次點選江面才過河,難怪安琪要留著這個人在身邊,晟王為何會放心這樣一個人留在安琪身邊?不擔心日久生情嗎?
慕容敬剛落地,放下慕容嬌,只感覺一陣清風吹過,一席月牙白,輕輕飄落。
“冥王?你怎麼來了?”玄墨驚訝道,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小丫頭面前耍酷一回,怎麼冥王出來攪局,還這般輕而易舉,如一陣清風瞟過這一里地。
清影最後一個點選水面,擊起一道深深的波紋,落在冥王身後,清影有些上氣接不著下氣,一臉疲憊,這一路不眠不休。
“安琪,本王有話要和你私底下說。”冥王依然溫文爾雅,美若謫仙,一身瀟灑。
安琪走在冥王身邊,二人遠離所有人,冥王停下腳步。
“安琪,有句話,本王一直想和你說。不管你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也不管這世俗如何看本王,本王想要你答應本王,嫁給本王,讓本王照顧你,一生一世。本王只娶你一個女人。”冥王溫柔似水的眼眸,帶著期待,聲音溫柔如三月的春風。若是世人聽見,只怕為他死去的心都有,可是,因為是她,她原本就和世人不一樣。
安琪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她才離開一個月有餘,冥王就這樣突如其來,說了這些話,讓她有些無法接受,關鍵是,她對冥王,只有感激之情,沒有男女之愛。當初她最落魄的時候,是冥王將她請下山,還為她療傷過,還為她的病發,準備好了一切。可是,她對這個美若天邊明月的男子,沒有那份悸動。卻對那個矛盾體,藕斷絲連,牽腸掛肚。
“如果你今日來這裡,要說的是這些話,表明心跡,那麼,你可以走了。因為,不可能。”安琪轉過身,手不由自主輕輕撫摸著那塊玉佩,看著江面的水溫,淡淡道,那麼冷漠,無情,沒有一絲餘地。
“他身邊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冥王眼神黯然,看著安琪手中的玉佩,帶著怒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