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那幸福的笑容,忘不了他冷酷的神情。他的溫柔,從來不對她,可是她卻在奢望著哪天他能對他展顏。可是,她註定了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她的馬兒突然前腳一淪陷,她的身影從馬背上狠狠摔下,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她趴在草地上,她需要一個懷抱,釋放她的心傷,而此刻,那冰冷的地面就是她的依靠,她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痕和疼痛,在地面上蜷縮成一團,無聲哭泣。
幾個噠噠的馬蹄聲想起,停在她身後。
“去看看,前面的人。”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
“是。”清影說道。
“不許過來,讓本宮靜一靜!”滄月公主的聲音暗啞中透露著深深的絕望,卻舉起手,那般威嚴,不容人違揹她的命令。
那美若天邊明月的男子微微蹙眉,在他的地界內敢稱呼本宮的,會是誰?
“這裡是大理國境內,雖說太平,但是這北方之亂,難免有歹人趁亂做惡,姑娘還是早早回家!”清影開口道,而那一身月牙白的男子策馬過去。
滄月公主吃疼爬起來,回頭看了看她的坐騎已經躺在草地上,這一摔,似乎摔斷了脖子,它無聲無息躺在那裡。
身後十幾個隨處策馬過來,清影立馬拔出劍,警惕看著那隊伍。
“那是本宮的人馬,不必驚慌!”滄月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擦乾臉上的淚痕,冷冷道,她恢復了她往日的那般優雅大方得體,可那雙美麗的鳳眸卻黯然如夜空,沒有一絲亮光。
“你是西涼的滄月公主?”冥王終於開口,他不屑於這些蝦兵蟹將,世間能成為他的對手的人少之又少,他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子,似乎隱隱猜到她是誰。
滄月公主吃力站穩,第一眼看了面前這個男子,月光下的他,美若謫仙,神情淡淡,溫文爾雅,一眼就難以忘懷的驚豔。若她沒猜錯,眼前這個就是大理國赫赫有名的冥王。才華出眾,一代明君,在位期間,讓大理國國強民富,百姓安居樂業,受盡天下人稱讚的第一帝王段天冥。
“你是大理國皇上?”滄月公主深吸了一口氣,禮貌中帶著疑惑,問道。
月光下的兩個人,一個居高臨下,一個遍體鱗傷,相互對視著。
……
昨夜楓葉林中發生了什麼,晟王自然知道,所有才讓五十煞星護林,昨夜玄墨潛入妍妍的房間,他們也看在眼裡。煞星將訊息傳回了鬼谷。司馬澈拿著信箋,面色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抽筋了半天,才將信箋交到內殿的那白髮鬼醫。
鬼醫原本白皙修長如玉的手,微微多了皺紋,他輕輕挑開,嘴角卻掛起一個欣慰的笑,淡淡道:“世俗?哼……就讓他們突破這個繁文縟節。真不愧是我的外孫女。”
司馬澈不語,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沒結婚就先同床共枕,而且這樣日後如何稱呼晟王和晟王妃?既然鬼醫這般認可,他就不會多說一句。
“東海國王已經帶兵協助北狼國,似乎有意要和晟王作對,如今這是一場二對一的對決。”司馬澈溫聲道。
“是二對二的對決,玄墨的本事,你認為不能算成一個國家的勢力?玄家的人馬遍佈天下,只要一聲號令,那就是一個國家的兵力。”
“是,主人教訓的是,屬下失察。”
“靜觀其變,暗中助浩浩立功即可,中間給些挫折,免得不知好歹。”鬼醫想著若浩浩太順利也未必是好事,也要給點磨難。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鬼醫揮了揮手,二十年的功力,十年的壽命,妍妍,幸福給天下人看,讓那些畏畏縮縮被世俗牽絆束縛的人,好好看看,讓那些自卑自憐的無用的人好好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幸福!只要相愛,比什麼都重要,替外公活得更加精彩,完成外公的遺憾。
深秋初冬,一切都那麼寒冷,可是那些心,卻暖暖的,晟王一身墨色,騎著駿馬,安琪一身雪白,站在城牆上,妍妍一身粉色,站在她身邊,她的目光只有一個人,玄墨,那威武的人兒,一身盔甲。後方突然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她回頭望去,那一抹月牙白,溫文爾雅的男子,騎著白馬,穿過城中,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淡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騎著一匹黑色駿馬,她不是別人,正是滄月公主,她又回來了,她的目光掃過那抹粉色身影,策馬走進出城,她的容顏有些憔悴,卻看不到一絲脆弱。她的臉上有些細細的傷痕,卻依舊美麗迷人。緊跟在冥王馬後,她的目光還是不斷落在玄墨臉上,她的眼神依舊被深深刺痛,卻掩藏著內心那痛。
“這樣的場面,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