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開口道。
白狐抬著腦袋看著他,還是高興不起來,走在周統身邊,垂頭喪氣的模樣,更加可愛。
玄墨到了冥皇的院落,那一抹月牙白帶著冷冽的氣息,坐在外面細細品茶,那般悠然自得。
“皇上,你找微臣有何事?”玄墨淡淡道。
“白瑞明暗中勾結北狼國,朕要借你玄家弟子為朕做一些事情。”冥皇說的雲淡風輕,說是借,倒不如說是用。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向如此,不冷不熱,可是又離不開對方的幫助。
“龍穴宮中的弟子可夠?”玄墨不失一份威嚴,淡淡道,坐在他面前,拿起茶壺,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冥皇頂到玄墨脖子上那一塊紅色,薄唇不動聲色勾起,他不挑明,也猜到是什麼:“只需要兩百個,就夠了,將你的令牌交給清影。”
玄墨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扔,如一道利劍射向清影,清影用了五成力道才接住,他暗自嘆息玄墨的內功深厚,一層功力就帶著這般威力。
“內功不錯,順便去替朕給裡面那個人大同穴位。”冥皇淡淡指了指屋內,那麼漠不關心,似乎於己無關。
玄墨看了看門口是西涼國的人,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里面躺著的是誰。
“不過是一個昏迷的女子,可不是那活蹦亂跳會咬人的女子。”冥皇淺笑道,餘光掃了一眼玄墨的吻痕。
清影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都怪他,他新婚之後,脖子留下那些印記,冥皇只是不解問他,他紅著臉說了那是吻痕。
玄墨會意看了一眼冥皇,這個人,真的是很懶,居然連這點破事也要找他?真是大材小用,難懂只是這樣?他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他也算成親了他而已。
冥皇緩緩站起來,優雅走進去,坐在一邊,他就是故意大材小用,玄墨十年裡,他能用到的機會太少,除了幾場戰役,他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如今他都已經抱得美人歸,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不找點痛快,豈不是有失他一代冥皇的威嚴?
不過他這麼做不單單是捉弄那麼簡單,若是玄墨不願意,他也奈何不了玄墨。既然玄墨願意,只能說明玄墨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虧欠之意,一切都如他所料那般,倒不如了卻了那份內疚,讓他孑然一身,全心全意去陪妍妍。
清影無奈嘆氣,難得看到冥皇故意捉弄人,嘯陽站在門口,嘴角狠狠抽動著,居然,讓他家王爺為滄月公主運功打通血脈?這點破事,為了不要清影?更可氣的,玄墨居然不生氣,而是順著他的意。不過一想到滄月公主都是因為他的勸告才落得這般下場,他的內心泛起了不安,希望玄墨能將滄月公主就醒。
“如今,你欠她的情誼也隨著你救她,兩清了!”冥皇一語,讓眾人一驚,原來他不是故意捉弄玄墨,而是讓玄墨還請所有。
玄墨打通最後的穴位,轉身離去。
冥皇只是淡淡坐在那裡看著滄月公主醒來。
滄月公主朦朦朧朧中看到那黑色的錦袍飄過,那淡淡的香草味,是他,他居然來了?她的嘴角浮現出一個釋然的淺笑。
“你們都下去吧!”冥皇淡淡道。眾人紛紛離去。
“是他,對嗎?”滄月公主無力咬牙,坐了起來,那般倔強。
“這個還重要嗎?”冥皇淡淡道,優雅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模樣,顯得有幾分妖孽和冷酷。
“你不會懂!”滄月公主輕笑說道。
“朕不懂?呵……”冥皇嗤笑一聲,繼續道:“只怕你根本不懂得何為情,更不懂得如何放下!”
滄月公主自嘲一笑,她居然說他不懂?他若不懂,只怕早已經後宮佳麗三千,皇子公主纏繞膝下了吧?
“你想用死來佔據他心中一點位置?”冥皇的眼裡帶著一絲探究。
滄月冷笑一聲揚起高傲的面容:“那不過是世人愚蠢的做法,我從未想過要卑微地佔據一個卑微的位置。”
冥皇的眼眸微微睜開,眼裡那抹鄙夷隨著她這一句話散去,卻依舊冷漠,她果然不同於世人:“那是為何?”
“我若死了,皇上是否會因此顧念這一份功勞,讓西涼和大理國數十年的友好?”滄月公主淡淡道,臉色慘白,卻不卑微。
冥皇的眉梢微微揚起一個肯定的神色,卻嗤笑了一聲:“可是朕偏不如你的意!”
滄月公主的眼神微微黯然,微微低頭,有一種挫敗感:“你可聽過,天空中的雄鷹,在快死的時候,一定會用最轟轟烈烈的方式,投身在瀑布之下,將身體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