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
許久,只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慕容嬌的沉思。
“誰呀?”吳曲很不悅,標準的太監姿態走過去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是玉葉羹,潤喉調息,給公主服下。”五駙馬輕描淡寫兩句話,說完,他身後的侍衛將一碗羹湯端上前,交到吳曲手中。
“原來是相爺,老奴剛才失禮。”吳曲立馬迎笑道,伸手就去接住那碗羹湯。
五駙馬只是輕輕抬手,面無表情,他並不介意吳曲的失態。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甚至連門都為踏入,就離開。
吳曲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燈光的盡頭,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五公主遇到這麼好的駙馬,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個男人的細心遠遠勝過他一個閹人,他以為他才是最細心的人,可是這簡簡單單的一碗玉葉羹,就足以將他打敗。
第二日啟程回國,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他見吳曲來了,沒有再和慕容嬌同程一輛車,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落寞,那陳舊的香囊依舊掛在他的腰間,在那一身錦衣華服下格外刺眼。
趁虛而入?他不是那樣的人,既然吳曲來了,她身邊多了一個安慰她的人,也只有和吳曲,她才會說說心裡話。
這一路的兩個人的那個生活又回到了原點,彷彿那一次的擁抱不過是流星劃過夜空,終究什麼都不會留下。他的驕傲,不會選擇趁虛而入,他的堅持,不會因為受傷而退縮。卻隱隱感覺到他濃烈如陳年老酒的悲哀,瀰漫在他的眉宇間,劍眉緊蹙,任誰都無法讓它舒展。
這樣漫無天日的婚姻,似乎在這不見天日的黑森林中不斷盤旋,卻永遠找不到出口,他俊美的容顏,似被冰封,心漸漸變冷,卻固執留在原地,等待著,等待著那個女孩,笑魘如花的女孩。
他的手輕輕將香囊握在手心片刻,才無力放下,滿目淒涼……
吳曲一路上說各種笑話,只為了慕容嬌能開懷。
漫天大雪,風雪中,隱隱含著殺氣,五駙馬明眸猛然一睜,精光迸裂,冷冽似霜,如一道狂風席捲,飛出前方十丈遠,手中的利劍一揮,白色的雪地上被鮮血染紅一片,四周的刺客不再隱藏,紛紛現身。暗罵這個相爺的武功太過於高強,還沒有入陣最深處就已經發現危險,不過,只要進入了這陣,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主。
四周的廝殺聲,死亡的恐懼聲,視死如歸的壯烈吼叫聲,打破了山谷的沉寂,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所有人。
“保護公主!”五駙馬回身冷眼掃過他最得力的貼身侍衛,那侍衛一愣,輕抿唇,折身回到慕容嬌車旁。每次都是這樣,他不敢違背,只能看著五駙馬和眾侍衛去衝破那奇怪的陣法。
五駙馬強悍的武功,如同死神的降臨,所到之處,血洗一方,他的氣勢和威嚴,足以讓靠近他的刺客喪失鬥志,他們看到他,如遇閻王,不敢靠近,想用陣法將他牢牢困住。
“這裡不下四千人,我們只有幾百個人,如何應對?”吳曲緊蹙眉喃喃自語。
慕容嬌拉開簾子看著黑壓壓的人圍住五駙馬,她抽出利劍,她已經很久沒有動武,衝出車外。
“臭丫頭,給老奴好好呆在車內。”吳曲一把將慕容嬌拉回來,怒道。
“先去救駙馬。”慕容嬌的目光落在遠處那瀟灑的身影,他似乎不需要救,這些人只呢個困得住他一時半會兒,更本無力傷他。
吳曲撇嘴道:“有誰能傷到他,老奴叫他幹爺爺!回到車內好好待著!”
“可是……”慕容嬌知道他的武功高強,可是她似乎不放心。
“沒有可是,我們想辦法破陣,衝出重圍,才是要緊的事情。”吳曲剛說完,只見五駙馬一躍而起,騎上一匹駿馬,策馬回來,一隻手抓住慕容嬌的手將她拉入馬背,護在懷中,衝他身邊的侍衛做了幾個暗語,猛然夾緊馬腹,駿馬四蹄飛揚,衝進陣中。
“嬌兒,得罪了!”他一隻手收緊收緊,將她嬌小的身子貼在懷中,策馬在風雪中,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卻擔心她的誤解,認為他輕薄了她。
慕容嬌看著四處殺氣騰騰,似將他們籠罩,卻總能被他輕而易舉擊破,他在,她就不會有危險。
“我已經探清這個陣勢,放心,我們很快就能衝出去!”他沉穩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他伸手一扯,將身上的外衣裹在她身上,手中的劍會出,十丈之內,無一人生還。
吳曲在策馬追在後面,驚呼他的武功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