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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兩日,每當他醒來,他總以為自己還在荒郊野外,那個女子還睡在他面前,蜷縮在草地上。他感覺自己似乎中邪了,不由自主想要去追查她的事情,可是越是追查,卻越不能罷休。他很想知道她撒嬌的感覺,如果那嬌,是為他而撒,他也許也會和那個男子一般寵溺她,愛護她一生一世吧?她成了他的夢,她的聲音,她的話語,不斷在他夢中出現,似乎那一條路他們永遠走不完,他的身後,依然是她的身影。
突然飛鴿傳書飛進他的窗,如玉的手,輕輕挑開那張紙條,“晟王和晟王妃隱居鬼谷。”
“雲離。”東海太子越想越感覺淒涼,冷冷喊道。
雲離一驚,走進他的書房,跪在地上,淡淡道:“太子,有何吩咐?”
東海太子的手全是紙屑,從他修長的手指間飄揚,被微風帶走。
“查詢鬼谷的方位。”東海太子冷冷開口道。
那一身紫色的俊美男子,騎著馬兒,帶著面具,離開了京城,放逐自己,經過揚州時,看到一個一身樸實的女子提著菜籃子走在林子裡,那女子臉上帶著純真美麗的笑容,回頭看了看自己走過路,卻看到了那一身紫色錦袍,玉帶纏腰的男子,雖然帶著面具,她依然一眼認出來,那個男子是誰。她想起自己年輕時,多麼可笑,以為用名節就可以嫁給他,可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那一切,似乎是一場美夢,他,依然一身瀟灑,那麼驕傲,策馬從她身邊離去,沒有看一眼。上官飛燕含笑搖了搖頭,苦笑自己當時自以為聰明,卻是最愚蠢的人。大夢已醒,她還能奢望什麼呢?小菊追上上官飛燕,幫上官飛燕提著籃子,二人有說有笑離去,他走了另一條道,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數,等到他的,會是什麼?他的容顏依舊,策馬離去。
玄墨站在大殿之上,冷眼掃了兩個女子在那裡大打出手,幽蘭公主被慕容嬌幾招打得鼻青臉腫。
“他是本宮先看上的男人。”幽蘭公主大怒道,不顧臉上的淤青,仰起頭怒瞪慕容嬌。
“呵呵…不過,他說過,我是他的心上人,非卿不娶,所以,本公主自然不退讓。”慕容嬌拍了拍,兩手交叉胸前,笑道。
玄墨一直沉默,眼眸的眼色那麼黯然,目光時而溫和,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時而摸摸袖中的那個暗器,想起安琪曾經在他懷中,他的眼眸溫和起來,似乎,他的小丫頭,還在他懷中。
“小丫頭,你會是我今生永遠的秘密。”
鬼谷中,那美得妖孽、不屬於塵世的男子打橫抱起那美麗出塵的女子,在花叢中打轉,墨色和水紅色互動交錯著,從上空看過去,如同一朵美麗的花朵,那兩張容顏在一起,可謂天作之合也不為過。
“呵呵…晟,放下我,我頭暈。”安琪笑道。
晟王卻邪魅一笑道:“娘子,我也暈。”
說著故意倒下,他堅實的身子倒在花叢中,為安琪墊底。安琪趴在他溫暖的懷中,手指輕輕在他心口的位置畫著一個心,一圈又一圈。
“晟,母妃走了,父皇殺了白梅和白貴妃,那白老夫人豈不很孤單?”安琪淡淡問起。
“我已經讓白瑞明帶話,只要本王在一天,白家就在一天,只要白家不要做喪盡天良的事情,本王就護,若仗勢欺人,本王必滅之。”晟王說完,翻身將安琪壓在花叢中。
“晟,慢著,我這個月的葵水沒有來,會不會?”安琪輕聲道。
晟王的臉上突然出現一個幸福的笑容,卻著激動得笑聲,說道:“娘子,為夫幫你把把脈!”
“我也覺得,這事情交給你,所有,我一直留著給你。”安琪溫柔含笑道。
晟王的手放在安琪的脈搏中,那張美麗妖孽的容顏綻放出一個絕世美豔的笑容。他的容顏用玄墨的話來說,男人長成你這樣的才叫禍水。可是這笑容,絕對是禍水中的禍水。
“娘子。”晟王溫柔喊了一聲,俯下身吻住她的紅唇,久久沒有鬆開,他,段天晟,當父親了。
“晟?”安琪幾乎再次被這個禍水吻得頭暈目眩,許久才緩過來,看著他,問道。
晟王站起來,一把將安琪拉起來再起抱起來,在花海中打轉,大喊道:“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安琪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整個鬼谷充斥著幸福和快樂的笑聲。
一身明黃色,容顏如詩如畫的男子,看著眼前這一切,他的寒眸再次閃著冷光,原本看到那女子時不由自主浮現的笑容,被寒冰所覆蓋。他微微蹙眉,他依稀記得剛才那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