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看著對方,那戰鬥的火焰已經燃燒。
安琪突然感覺很委屈,跑向晟王,一把投進他懷中,晟王一隻手護著安琪,一隻手拿著利劍指著東海太子。
“嗚嗚…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我的腳全是血泡,好痛。”安琪撒嬌矯情道,有一個可以依靠,可是撒嬌的臂膀,她含淚哭著說晟王的各種不是,卻緊緊抱著他的腰板,只有他的懷裡,她才感覺安全。
東海太子一怔,看著狼狽不堪的安琪,是受虐了,可是她一聲不吭,怎麼一到那個男子面前,她就…為什麼聽到她的哭聲,他感覺自己似乎十惡不赦,東海太子甩掉所有的想法。
“東海太子。”晟王摟緊安琪,磨磨牙道,他的心很痛,從青蓮發射訊號那一刻開始,他就很痛,像發了瘋,四處尋找。
“就算你找到了,也未必能從本太子手中將她帶走。”東海太子冰封的薄唇微微張開,冷冷道。
“那就看看你今日是否有本事從這裡出去。”晟王話音剛落,無數個黑影如蜘蛛一樣鋪天蓋地垂落。
“太子,冷少的門下五十煞星。”雲離臉色大變,驚呼。
東海太子依然面不改色,冷冷掃了一眼所有人。
“殺了他們。”晟王冷聲道,心疼憐惜地將安琪打橫抱起,飛身離去,他眼眸的心疼和焦急,都落入安琪眼裡。
“嗚嗚…我的腳廢了,還來了葵水,怎麼這麼可憐?我好可憐。”安琪哭著說,想要故意逗晟王笑。
晟王哪還有心情笑,心早已經疼得無法呼吸,看著安琪那雙鞋,都染了血跡,他的速度很快,帶著安琪回到附近的城鎮,一腳踢開一家府邸的大門,那員外一見到晟王,如同見到鬼一般,嚇得兩腿一軟,跪在地上。“主人,不知主人駕到,有失遠迎。”
“準備熱水。”晟王一腳將他踢開,怒道,他的俊顏上寫著,天塌下來了。
阿福追上了晟王的腳步,進了府,開始一個勁兒張羅。
晟王將安琪輕輕放在軟榻上,心疼看著安琪的腳。
“血幹了,和肉黏在一起,這樣脫,很痛,那桶熱水來,在水裡脫,會好一點。”晟王眼眸含著心疼,緊蹙眉頭道,雙手握住安琪的腳腕。
安琪嘟著嘴,含著淚,點點頭,她不是感覺痛,而是感動,他為她想得這麼周到。
阿福提著熱水進來,晟王小心翼翼將安琪的腳放進熱水裡。
“不疼了。”安琪含笑道。
“娘子,疼了你就掐為夫,為夫的肉厚,要是不解恨,咬也行,不要一個人自己走掉。”晟王抬起頭,眼裡全是疼惜,美眸中,只有安琪的映像,哪怕她狼狽不堪,她在他眼裡,永遠是璀璨的星星。
安琪俯下身,將頭靠在晟王的肩上,這一次,她狠狠咬了一口晟王的脖子,一如她跳崖後回京,這廝故意演得一出聚首戲,在她的脖子上咬下,至今還留著淺淺的印子。晟王的吃疼卻不啃聲,因為他心疼,如玉的手輕輕脫去那全是血跡的鞋子,不再動,任由她咬,要得越疼,心,就少疼一點。
血腥味瀰漫口中,她才鬆口,卻淚眼朦朧。這個男人給盡她一生的寵愛,什麼都由著她,膩著她,愛她,居然為了她,要用大理國五十座城池交換,五十座城池,意味著大理國四分之三的國土。可是東海太子的胃口不是簡簡單單的五十座城池,而是整個大理國。
安琪撒嬌式看著那白色的襪子染上黑色的血跡,嘟著紅唇,眼角掛淚,模樣那麼惹人生憐。
晟王依然蹲著安琪跟前,看著水桶裡那隻血肉模糊的玉足,緊蹙眉頭,輕輕解開另一隻的鞋襪,那麼小心翼翼,害怕弄疼了安琪。
阿福端著熱水進來,在浴桶裡倒上熱水,回頭看了一眼他家王爺,他這十幾天幾乎沒有合過眼,瘋狂四處尋找,發動了所有的門派,所有人。只要他們暴露在人前就一定能找到。可是這個東海太子卻躲開了人群,而且一路變化,都在林子裡,深山中,帶著他們家王妃一路往東海領土行走。晟王每夜都在大鵬背上俯視大地,尋找篝火,可是每天夜裡,大地上會出現不下一百出篝火,全是掩護。
“去叫青蓮給我清洗,我不能盆浴,葵水來了。”安琪淡淡道,卻帶著些羞澀。
“對不起,讓娘子受苦了,是為夫的不對,為夫給你清洗。”晟王帶著疼惜,眼眸裡一點雜質都沒有。
安琪任由他帶到浴桶邊坐在椅子上……
阿福擋在院外不許任何人靠近,突然見到一抹月牙白飛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