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栩說過,他只對她一個人有感覺。
但那是以前。
以前他是真的不能人道,後來不是也好了?
以前他只能她有感覺,並不代表他會一直這樣下去。
陳楓的那模樣,她是女人也看著心驚肉跳,何況顏栩是男人,是個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男人。
玲瓏只覺有些頭暈。
顏栩,那個摘下一朵牡丹送給她的人,那個帶著她在夜色中騰空飛起的人,那個為她不惜闖宮相救的人,那個與她生兒育女的人。
玲瓏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希望還能抓住一根稻草。
“王爺喜歡你嗎?”她問向陳楓。
陳楓怔怔發呆,卻沒有回答。
玲瓏咬了咬舌尖,瞬間的疼痛讓她精神一震,頭暈似乎好多了。
見陳楓沒有回答,玲瓏又問道:“王爺經常來看你嗎?”
陳楓聞言猛的抬起頭來,雙目如電,瞪著玲瓏:“王爺看沒看我,關你什麼事,好好當你的黃臉婆,少管爺們兒的事。”
好吧,玲瓏又想抽她了。
出手如風,待到一聲斷喝響起,陳楓臉上又多了幾個手指印。
顏栩來了。
他來得可真快,玲瓏原以為他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到,沒想到提前了半天,想來是一路狂奔而來。
玲瓏抬眼看向他,並沒有起身行禮,依然穩如泰山地坐著。
顏栩看看面如凝霜的妻子,又看看好不容易穿上衣裳的陳楓,當然也看到陳楓臉上交錯的指印。
好像捱了不只一巴掌吧。
他緊挨著玲瓏坐下,柔聲道:“丹丹和敏行還在半路上,我騎馬先過來了。”
玲瓏驚愕地瞪著他,你可真捨得投本錢,把兒子女兒全都帶過來,你要幹嘛?苦肉計?你也太沒品了,讓孩子幫你加分。
她沒有說話。
坐在對面的陳楓卻已經急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顏栩,一手摸著被玲瓏打得腫起來的面頰,期期艾艾地道:“王爺,人家好疼。”
顏栩這才轉過臉去看她,道:“又紅又腫不疼才怪。”
說完,重又看向玲瓏:“這裡的飯菜你用得慣嗎?我知道離此十里有家小館,做的都是家常小菜,倒也精緻可口,不如晚膳我們去那裡用吧。”
陳楓急得不成,她又嬌聲道:“王爺……”
說著,飛快地睃了玲瓏一眼,終究還是怕捱打,把那句王爺您怎麼總和黃臉婆說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玲瓏冷眼看著,似乎又回到當年她剛嫁過來時,每每府中家宴,妻妾三人圍著顏栩的情景。
好吧,把這裡讓給你們。
玲瓏起身便下炕,顏栩見了,連忙也跟著趿鞋下炕。
玲瓏走出陳楓的屋子,顏栩也相跟著出來。
杏雨和紅綃紅繡都在廊下站著,三個人一起瞪著顏栩。
王妃怎麼你了,你要跑到這裡養小的,養小的就養吧,還生下孩子了。
花雕手持長劍站在院子裡,殺氣騰騰,一副隨時進去打架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是要和誰打架。
見到王妃和王爺一前一後從屋裡出來,花雕這才把劍收進劍鞘。
顏栩見了直皺眉,道:“你從哪兒找的劍?”
即使是閃辰,也不會隨身帶著兵刃,更何況是花雕。
他出來之前便已經問清楚,花雕和閃辰都是被硬逼著出來的,當然也就不會有所準備,更不會帶上兵器。
花雕聞言苦笑:“大慶給我的,王妃帶來很多兵器。”
顏栩嚇了一跳,側頭看向玲瓏:“你想幹嘛?”
玲瓏不動聲色,沉聲道:“必要關頭,殺之。”
殺之?她要殺誰?
顏栩不再問了。
他走到玲瓏身側,輕輕扶住她的纖腰,道:“你以前沒來過這裡吧,這裡的風景倒也算好,我陪你圍著莊子走走吧。”
玲瓏淡淡道:“好啊。”
說完,她轉身看向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們:“不用跟著,你們留在這裡看著裡面的人。”
顏栩嘆了口氣,對花雕道:“告訴閃辰,不要讓人跟著,我和王妃到外面走走。”
花雕和丫鬟們點頭應是,向後退開。
顏栩就像平時那樣,輕擁著玲瓏,兩人走出陳楓住的小院,向著遠處的田埂走去。
“這裡的空氣真好,丹丹和敏行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