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栩那深若寒潭的眸子中有暗光閃動,他用絲帕擦擦手,這才淡淡道:“讓他到書房等我。”
耿子魚是他從福建帶來的,也是冒達明給他物色的人。
他從存放戰利品的倉庫裡走出來,向書房走去,幾個小太監小跑著跑到前面。
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小太監們看到了,沒敢像對別人那樣放聲讓她閃開,而是畢恭畢敬道:“花雕姑姑,殿下要去書房,您”
花雕沒等他們把話說完,就舉起手裡的錦盒,對顏栩道:“殿下,金五小姐給我送謝禮了!”
金五小姐生病,花雕請了太醫去給醫治,現在病好了,當然要送份厚禮謝過。
花雕是女官,送她的東西貴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要精緻奇巧。
聽說那錦盒裡的東西是玲瓏送的,顏栩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那盒子。
若是玲瓏親手繡的帕子啊、枕套啊,那是不是要從花雕手裡強取豪奪呢?
花雕雖然親厚,但主僕有別。
好吧,粗枝大葉的花雕也早就看出殿下的心思了,所以她才大呼小叫拿這錦盒過來顯擺。
“送的何物,開啟。”顏栩依然盯著那隻錦盒。
花雕一向嘻嘻哈哈,但在他的面前,還是一派端莊,她小心翼翼開啟錦盒,錦盒內是一整套雕畫著仕女圖的常州黃楊梳篦。
花雕眨眨水杏眼,看著十二皇子,殿下,這個還用上繳嗎?
顏栩嘆口氣,這套梳篦雖然在京城並不多見,可也是花錢能買來的,又不是出自小球之手,他要來做什麼?
看他的目光轉為黯淡,花雕暗地裡吐吐舌頭,殿下失望了。
顏栩不會讓自己失望,他既然決定了要把自己徒弟娶過來,那就會立刻去做。
現在,他正在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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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將計就計
“殿下,顧七小姐約了金五小姐,後天一起去南陽郡主府上賞春,咱們在國公府盯梢的人看到顧七小姐打扮成男子偷溜出來去了車馬市,還打發她孃的一個陪房去找了一群混混,您看要不要去給金五小姐提個醒?”
顏栩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個顧嫣然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不用,到時讓杜康親自去保護她,再說,以她的”他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某人的武功雖然馬馬乎乎,但想傷她也不容易,皇子殿下不想讓人知道免得被人懷疑某人是他教出來的。
亂|倫這種事雖然很刺激,但還真的不是很好。
“那人那裡,你都安排好了?”他問道。
耿子魚微笑:“殿下放心,到了那日,進宮的路會很不好走,那人只能繞路。”
顏栩把玩著手裡的玉如意,對耿子魚道:“一會兒,你去朝陽衚衕看看閃辰。”
耿子魚的目光閃了閃,輕聲道:“晚生知道該怎麼做了。”
顏栩滿意地揮揮手讓他退下,這才把那柄玉如意重又細細觀看。
皇后娘娘送給每位皇子妃一柄玉如意,顧解語和顧嫣然尚未大婚,卻也各送一柄。
他手裡的這柄,就是顧嫣然的。
別問十二殿下是如何從顧嫣然的閨閣裡“順”來的這柄玉如意,相對於結果而言,任何事情的過程都是不重要的,而這件事的結果就是,十二皇子親手收回了這柄玉如意。
即使小球不希罕顧嫣然把玩過的東西,這象徵皇家兒媳婦身份的玉如意,也不能落到別的女子手中。
十二殿下已經決定。改日把這柄玉如意給白員外送去
日後再讓母后賞給小球一柄新的。
只是顧嫣然怎會如此魯莽,顧家和金家正在議親,她這個時候搞這些小動作,有些急燥了,讓顧錦之有所察覺,怕是連她生母也要受到牽連。
顏栩只是感到顧嫣然急於求成,卻打死也想不到。這都是那個小賊坯子一手促成的。
若是他知道那個小賊坯子上趕著被人欺負。他說不定會給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聽聞顧七小姐邀請玲瓏一起去南陽郡主府賞春,金老太太和金三老爺都很高興。就和上次給七皇子妃祝壽一樣,派了梅姨娘親手給玲瓏打理衣裳頭面和帶去南陽郡主府的春禮。
那日雖不是三月三。可也準備了十二柄蘇州團扇,每柄團扇都繡有各月盛開的花卉圖。這套團扇雖不是玲瓏親手所繡,卻也是金家在蘇州的繡坊出品,出自蘇繡名家之手。
到了那日。玲瓏穿了月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