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賜了玲瓏一盒子珠花和新制的宮花,便讓金家祖孫二人退下了。
靜宜送她們出來,走到外面,忽然問玲瓏:“金五小姐,聽說江南的世家最懂保養,除了燕窩以外,當歸阿膠之類也是常常用的,難怪金五小姐氣色這麼好。”
玲瓏心裡微動,花雕的叮囑沒有錯,靜宜女史果真是在試探。
她不會假裝害羞,大大方方地道:“民女沒有用過那些,民女還沒到用那些藥材的時候。
過了不到一刻鐘,靜宜回到永華宮,對皇后道:“娘娘,奴婢問過了,金五姑娘還沒有來過癸水。”
話音剛落,就見從裡間走出一人,超一品誥命的衣飾,正是冒夫人。
皇后嘆口氣,對冒夫人道:“還真讓你猜對了,這位金五姑娘果真是癸水未至。”
冒夫人笑道:“她今天虛歲才十三,生母有病,即使癸水來了,只要把她身邊的人都看管好了,也沒人教她男女之事。”
皇后的臉上這才溢位笑意:“倒也不用太久,只要兩三年就好,過了這兩三年,等到十二好了,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皇子妃年幼,又是癸水未至的幼女,成親後自是不能圓房,皇家重嫡血,正妃沒有生下嫡子,那些側妃、妾室沒有所出就是理所當然。
皇后堅信,她的寶貝兒子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再有兩三年的時間,十二一定能變成正常男人。到那時,小皇妃也長大成人了。
“可她連琴棋書畫也不懂。”皇后想起金五說的不懂兩個字,就像是吞了一團蒼蠅那麼難受啊難受。
冒夫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皇后娘娘不是已經選了兩位才女做妾了嗎?”
要說也是,已經有兩位才女了,沒必要再挑一個吧。
次日,十二皇子進宮,皇后依然不死心,重又讓宮女把那幅畫卷展開,讓十二皇子品評。
十二皇子看一眼畫卷,又看看滿臉期待的皇后,一頭霧水:“母后,您為何讓皇兒看這種閨閣女子的畫啊,皇兒又不懂。”
皇后只覺得昨天堵在胸口的那團蒼蠅又飛回來了
又是一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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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無奈
許家。
許大老爺許建文與大夫人應氏面面相覷,許久沒有說話。
他們是少年夫妻,結髮多年,彼此心照不宣。可許家姑太太、建安伯夫人親自帶來的訊息,讓他們不知說什麼才好。
許家和施家是表親,親上加親,施老爺的仕途雖然不暢,但施家小姐溫柔嫻淑,才貌雙全,為了促成這樁親事,應氏和許建文大吵一通,又和獨子許庭深險些母子離心。眼看著兩家就要正式過定了,施家小姐就被皇后看中了。可這時許家和施家議親的事早就傳出去了,無奈,應氏只要低頭,請了梁夫人到金家提親。
原以為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沒過幾日,許庭深參加文會回來,便一頭扎進屋裡,不吃不喝,到了晚上便病了。
次日便傳來鎮國公府也到金家提親的訊息,應氏找來許庭深身邊的人仔細問了,這才知道文會之上許庭深和一個清倌人眉來眼去,還曾一起出去。
許庭深已經十六歲,房裡連個開臉的丫鬟都沒有。聽到訊息的許老太太,把應氏叫到面前好一頓數落,怪她只管逼著二郎用功讀書,卻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這個年紀的爺們正是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大戶人家,即使沒有娶妻,也會先放一兩個通房丫頭在房裡,以免在外面學壞了。
應氏連忙挑了兩個老實持重的丫鬟放到許庭深屋裡。她想,顧家雖然向金家提親,可若顧家得知馮氏的事,這親事怕是也不能成,再說。金家也是皇帝,又已出仕,不會連自知之明也沒有吧,顧家是一等公,皇親國戚。金家連許家都配不上,還想和顧家結親嗎?
因此,應氏原是想等二郎的病稍好一些。再請梁夫人去金家的。可剛過了沒幾天,建安伯夫人便匆匆忙忙回了孃家。
建安伯夫人聽兩位進宮請安的命婦說起,金五小姐被皇后娘娘召進宮裡。說了好一會兒話,拿了賞賜回去的。
如果是平時,皇后娘娘閒來無事,找幾位命婦閨秀閒話家常也無關緊要。可今年正值選秀。而金五小姐並非勳貴千金,她只是個出身商戶的小吏之女。
大武朝為了避免前朝後宮結黨之禍。自立朝初年便有五品以上官員女子不選秀之說,甚至就連皇后的孃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