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敏感,她會不停打噴嚏,所以看到我抱著狗進宮送給她,她會直接讓我把狗快快抱走,還會在我走後,讓人把永華宮的窗子開上一天一夜。“
玲瓏忍不住笑出來,當兒子的要算計親孃,這關她什麼事?
“然後你就會委屈地抱著小狗出宮,然後我呢,就會很賢惠地幫你把小狗養起來,對人就說這狗是母后賜的,母后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於是兩個人在被窩裡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玲瓏忽然問道:“您得了多少銀子,為何不能讓王府裡管帳的人知道,還要拿出九千多兩來堵嘴?”
顏栩嘆口氣,他怎麼忘了,這媳婦早就鑽到錢眼裡去了:“也沒多少……今年連辦兩次喜事,又擴建了園子,入不敷出,這才從別的地方找了些銀子,要過年了,給宮裡和各府的年禮也是一筆開銷,父皇的壽辰是在明年的四月,母后在五月,即使不是整壽,做兒子的也要尋些稀罕物件兒送過去,這都要用銀子。我前年才開府,今年才有了封地,也不知能有多少進項,不從別處弄銀子,怕是連你也養不起了。“
玲瓏嘟嘟嘴,你是把我要說的話全給堵回去了,你比祥林嫂還會自怨自艾。
“那寶船的事呢?現在有了這筆銀子,您是不是又想真金白銀買回來了?”
“當然不買了,你也說了,那人就是宵小之輩,怎能讓他白賺一筆,我決定了,親自走一趟,到時就把寶船擺在你屋裡,自鳴鐘下面的那個地方就挺好。”
好吧,你連擺在哪裡都計劃好了。
“王爺,我不要寶船,我只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再說,象牙的物件兒哪有這麼大的,您不會被人騙了吧,好多做假貨的,聽說吳玄子那三十六計的象牙雕很有可能不是他親手雕的,這寶船連材料上都有疑點,王爺您還是小心一點,我對這些東西也略知一二,要不您畫個草圖給我看看?”
顏栩的嘴角忍不住又翹起來了,這是怕走空,想要圖樣兒。
小賊坯子,別忘了我是你師父!
“好啊,等下起床我畫給你。”
“不用不用,現在就畫,您等著。”
玲瓏麻溜地下床,翻騰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拿著一塊白布和兩枚帶顏色的粉片兒。
顏栩拿著粉片兒看了看:“這是什麼?”
“這是我裁衣裳用的啊,您就用這個簡單畫個樣子就行了。”
顏栩無語,這白布比紙張更易攜帶,你是真有經驗。
他在白布上草草地畫了一隻船,指著其中幾處說道:“這是用三枚象牙雕的,然後拼接在一起,這隻寶船最難得的,並非是它的雕工,而是這手拼接的技術,天衣無縫,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象牙材料,會以為這是整塊雕出來的,在吳玄子所有的雕刻中,唯此一件。”
玲瓏再看顏栩時,剪水雙瞳有了幾分黯淡,她開始擔心,師父偷到以後,會不會據為己有,不說價值幾何,就是這巧奪天工的工藝,分明就是師父最喜歡收藏的東西。
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三三九章 熟悉的感覺
“你要做生日,我看還是把花雕撥給你吧,她年歲大一些,對宮裡和各府都很熟悉,總比你這裡的小姑娘們見多識廣。”顏栩又說起給玲瓏做壽的事。
玲瓏白他一眼,想起花雕說的話,就打趣他:“說得倒像是我的丫鬟都是鄉下來的一樣,讓花雕姑姑過來也行,只是您在我這裡見到她,可別再把她當成綠蔭軒裡的妹妹們了。”
顏栩面色如常,可耳根紅了,這種認錯人的事,每天都會在他身上發生幾次,可把人家錯認成自己小妾的事,也只有那麼一次。花雕這個大嘴巴,怎麼把這事告訴玲瓏了。
他連忙岔開話題:“可惜你要提前做壽,到那日,怕是不能及時把小狗抱過來,我還是另外送你件壽禮吧……”
“錦珍軒裡到新貨了?”玲瓏問道,她一直很好奇,顏栩究竟從哪裡弄來這些西洋貨?
“天寒地凍的,要到明年開春後才能有新貨,要不你到金玉樓去選吧,讓他們直接到中路結帳。”
玲瓏的小臉立刻皺起來了,索然無味:“我每月有三百兩的月例,又有壓箱銀子,不用到過生日的時候,也能到金玉樓撿著喜歡的來選,就不用王爺給我結帳了。”
顏栩被她嗆得耳根更紅了,無可奈何:“……剛成親,我不是還不知道你的喜好嗎?萬一我挑的你不稀罕,不是白費了我的一番心思……那可就提前說好,我送什麼你都不能嫌棄啊。”
這倒並非是顏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