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皇那裡有了動靜,咱們再生也不遲,那時丹丹也大了,還能帶著弟弟妹妹一起玩兒。我們還年輕,又不是生不出來,急什麼。”
“可母后那裡呢?”玲瓏道。
“一切有我,我會和母后把話說清楚,對了,母后若是和你說給我納妾的事,你只需推到我身上便是,她若是直接賜了人,你就帶回來,像美景她們一樣。”
玲瓏嗯了一聲,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又說起剛才的話題:“您今天那麼高興,就是因為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嗎?”
顏栩笑道:“當然不是隻因為這個,您打死也猜不到,二哥做起事來就是這樣讓人摸不清頭腦。他讓人報官了,說薛家在天津的一個庫房裡藏了神仙膏。”
玲瓏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笑道:“你們兄弟全都一樣,都會報官。”
當皇子的動不動就要報官,這不是過癮是什麼。
那年紅燈衚衕出事,緊接著御史就把那本書呈給靖文帝,並當場上演了烈宦撞柱的戲碼。
靖文帝無奈,讓錦衣衛徹查此事。
在錦衣衛中舉足輕重的董冠清是顏栩的人,他自是按照顏栩提供的線索去調查,因此,逼得壽王不得不毀掉他在四川經營幾年的藥田。
他在這些藥田上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又建了作坊提煉藥膏,沒想到剛剛上了軌道,便毀於一旦。
無奈,他只好把種植基地改在雲南。
滇地雖已盡歸大武疆土,但多年來都由當地的宣撫史來管理,錦衣衛一時難以插手。雲南的氣候比起四川更加適宜,加之早有了四川的經驗,不過一年時間,賽神仙便在京城有了特有的銷售渠道。
可是其中有一批貨卻出了紕漏,這批貨一旦放到市面上,肯定會引起錦衣衛的注意。
壽王無奈兵行險招,想讓這批貨發揮最後的作用。
“天津那邊如何了?”玲瓏問道。
顏栩笑道:“那邊是蕭家的地盤,蕭啟山能尚公主,沒有我幫忙是不行的,這個人情他們家是要還的。我都沒說什麼,蕭家就讓人把薛家的倉庫給抄了,裡面只有茶葉,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那些寶貝。”
“所以您才這樣高興,這哪是高興啊,分明是幸災樂禍。”玲瓏笑著戳他。
顏栩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裡,道:“那些茶葉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我虧了銀子了,這個帳還沒找回來,我哪能幸災樂禍。”
“那些有毒的賽神仙呢?”玲瓏問道,只要這批貨還在,終歸是不安全的。
“暫時埋在西嶺了,以後有合適的用途,再挖出來。”
好吧,埋起來倒也是個好辦法。
玲瓏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您這次能把壽王殿下拉下水,結果是您差點被他拉下水,拿了贓物又如何,還是沒有一點證據,壽王殿下還不是好好的?”
“怎麼會呢?我留下活口了,不僅是活口,還有其他的。只是我現在還不想動他,還沒到時候。現在我就算把這些證據全都拿出來,父皇頂多罰他一年俸祿,頂多兩年的三年的行了吧,還能如何,最慘也不過像九哥那樣降為郡王在已,所以這些證據現在不能拿出來,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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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零章 回門
玲瓏無精打采:“壽王殿下好計策,如果不是童太醫尚有一念之仁,咱們就保不住丹丹了,現在可好,明知道這是他做的,有了證據也不能奈他何,算了。”
說完,也不管還是三伏天,蒙上夏被呼呼大睡。
顏栩看傻了眼,這就生氣了?
自己是實話實說啊,她怎麼說生氣就生氣?
再說你好像也沒有吃虧啊,據他所知,童太醫前腳走出去,玲瓏後腳就把周娘子請過來,之後又搬了皇后和皇貴妃前來,興師動眾召告天下,她懷了龍脈!至於二皇兄,被她整得還不夠狼狽嗎?罰了一年俸祿不說,就連秋圍都沒讓他一起去。
別人尚未出招,她已經噼裡啪啦的打回去了,怎麼還像是無處申冤的一樣。
不過,欺負自己也就罷了,二皇兄欺負到自己老婆頭上,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拉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笑著說道:“要不放把火,燒上三天三夜,把壽王府化為灰燼?”
這麼孩子氣?
玲瓏沒好氣:“這火沒等燒到後院,壽王殿下早就被護送著出去了,倒讓他有了藉口,在父皇面前扮可憐,白得一筆安家銀子。”
顏栩當然不會笨得去燒壽王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