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也不怕羞的,一會兒我告訴永定侯夫人去。”
“你敢!”
兩人說說笑笑間,又有幾位夫人走過來,甘明便走到閨秀們的桌子,玲瓏則和夫人們談笑風生。
每次和甘明見面,也只能是在這樣的場合裡,彼此說不上幾句話,兩人都是意猶未盡。
玲瓏就盼著甘明早些嫁人,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和她相互串門了。
其實甘明也不小了,已經十六歲,只是甘昭未嫁,她的親事也只能擱置。現在甘昭終於訂親了,甘明也應該議親了吧。
甘明爽朗大方,卻又善良單純,唯獨不足的就是甘家不納妾的規矩和不會女紅的事,這樣與尋常閨秀不同的性情,再加上甘家的家世,若真是嫁個普通人家,不但看不到甘明的優點,還會輕侮了她。
玲瓏就想忙過這陣子,去永濟寺為甘明許願,盼著她能嫁個懂得珍惜她的人家。
用膳的時候,玲瓏是和幾位王妃、永定侯夫人在一桌。
南陽郡主的兒媳趙氏也來了,和永定侯世子甘唐的夫人程雪懷、董冠清的夫人甘氏、玲瓏的兩位堂姐坐了一桌,另外還有嘉善大長公主的孫媳喬氏。
這一桌裡,自是甘唐夫人程雪懷坐了上座,她是嘉善大長公主的孫女,喬氏是她的堂嫂。程雪懷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是個愛說愛笑的。她一坐下就拉著喬氏低聲說笑,被董大太太甘氏看到,笑著罵道:“你有什麼好玩的事,只和你嫂子說,也不告訴我?”
程雪懷就拉著她的手笑道:“好嫂子,我哪敢瞞你,就是怕說出來,把你們笑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我可聽說睿王妃特意從金陵運來的鰣魚這會子都上鍋了。”
甘氏指著她對喬氏道:“你看你這小姑子,連人家買了鰣魚都打聽得這麼清楚,這嘴饞成什麼樣了。”
喬氏就道:“這可不是我們家教的,她都嫁出去了,一準兒是和甘世子學來的。”
眾人全都哈哈大笑,就連和她們不熟的璇璣和琳琅也給逗得不成。
程雪懷氣得推了嫂子一把:“今個兒一定把你灌醉了,讓我四哥到我家要人不可。”
喬氏笑著道:“好姑奶奶,嫂子怕你了還不成,誰不知道你是全家人的心頭肉。”
程雪懷這才笑道:“這還差不多,沒白讓我惦記你這個好嫂子。”
程雪懷說到這裡,才發現眾人都已站起身來,她一抬頭,便看到睿王妃笑眯眯地正在看著她。
她連忙起身行禮,臉上卻有些暈紅。
睿王妃卻似毫不介意,笑著道:“我是過來敬酒的,你們不是嫂子就是姐姐的,就別站著了,全都坐下吧。”
有小丫鬟麻利地在主座旁添了椅子和碗筷,程雪懷笑盈盈地虛扶了玲瓏坐到主位上。
女眷們飲酒,一向是做做樣子,點到為止,有的人乾脆換成了果子露。
因為睿王妃坐過來敬酒,眾人也就收起剛才的玩笑話,從今天的菜式說到園子裡的風景,這時,有兩個女眷走過來敬酒,玲瓏笑著飲了。
可那兩個女眷卻死賴著坐下來,還讓丫鬟加了杌子,擺到了程雪懷和甘氏的上首。
玲瓏起先還沒想起來這兩位是誰,以為是哪位夫人帶來的,這時猛然想起,這兩人她是見過的,只是因為沒有給她們下帖子,她才一時沒有記起來。
這是楊惠妃的孃家侄媳,楊三太太和楊四太太!
以前甘明就告訴過她,這兩位常常不請自到,以前她們去七皇子府倒也罷了,畢竟楊惠妃是七皇子的生母,可你們來我這裡算是怎麼回事?且,來了兩位沒有請帖的太太,為何沒有人告訴她?
楊三太太和楊四太太已經開始對玲瓏品頭論足了:“睿王妃的這套頭面是金玉樓的吧,這可是江南來的樣子,前陣子我去金玉樓時就見過的,這珠子的成色倒也不錯。”
玲瓏沒有說話,盤算著怎麼把這兩人請走。
一旁的琳琅卻已經忍不住了:“您既然認出這是金玉樓的物件兒,那也應該知道金玉樓是誰家開的吧,我們家的姑奶奶過去挑頭面,自是要把最好最時興的物件兒拿出來。”
程雪懷卻已經笑出聲來:“李四奶奶,你是沒搞清狀況,楊三太太的意思是說,睿王妃的這套頭面她是見過的。”
她不但見過,而且還能說出出處。
被程雪懷一針見血,楊三太太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正要說話,卻見一個小丫鬟急火火地跑過來,湊到睿王妃身邊的一個大丫鬟耳邊說了幾句,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