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他都在南面,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曬成古銅色,身上卻還是白如冠玉。
玲瓏的嘴角翹了起來,剛剛才哭過的眼睛裡是藏不住的笑意。
顏栩眉頭微動,笑道:“小賊坯子,又想什麼壞主意了,這麼高興,快點說給師父聽聽。”
“那年龍舟會時,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膚色,特別好看。”
顏栩哈哈大笑:“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早就看上我了,咦,那年我才十六歲,你豈不是才十二,這麼小就會看男人了。”
“才不是呢,”玲瓏的臉紅得如同三月的杏花,她使勁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我閒著沒事,去看河上風景,就看到你站在一條破船上。”
好吧,那年的情景她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一葉扁舟,迎風而立的少年,衣袂飄飄,如同隨時就能飛起來,惹得畫舫上的小姑娘齊齊來看,議論著他是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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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四章 喜歡
溫熱的清水打到肌膚上,夾雜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顏栩的心裡卻是火燒火燎,就像有一團火,強壓著,但隨時會燃燒起來。
玲瓏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著後背,年輕的身軀結實挺拔,看著不胖,可是捏哪裡都是硬綁綁的。
她含著笑意,又淋了水在他肩頭,正想轉身去拿香胰子,猝不及防,顏栩忽然轉過身來,伸手一拉,她腳下一滑,下一刻已經穩穩地坐到他的懷裡,衣裳都被濺溼了,薄薄地貼在身上,纖毫必現。
她聽到顏栩的喉嚨裡咕嚕一聲,下身那處便昂揚著頂著她,似是隨時要挺進她的身體。
玲瓏後悔,知道顏栩要回來了,她就應該請教姚嬤嬤,究竟能不能行房啊。
“您想要就要吧,輕點就行了。”她羞紅了臉,還是第一次主動說出這樣的話。
顏栩煩惱地抓抓頭髮,道:“還是不進去了,就像以前那樣,就是沒圓房之前那樣的。”
玲瓏想起以前他勾|引她做的那些事,那些動作,就再也不敢去看他了,由著他寬衣解帶。
待到兩人從淨房出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玲瓏推說累了,晚膳都沒用,早早躲到床上,淨房裡到處都是水,丫鬟們還不知怎麼偷笑呢。
顏栩笑著捅捅她的胳膊:“你真不用膳了?”
“不用了。”玲瓏的聲音悶悶的,這在顏栩聽來就是慾求不滿。
他有些吃驚,以前她不會這樣的,難怪別人說女人生過孩子就會不一樣了,這還沒有生孩子,只是懷上,就和以前不同了。
顏栩心裡就像住進一隻貓,抓得他的心尖尖癢癢的,恨不能立刻也鑽到床上去。
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獨自坐在羅漢床上,待到身體完全緩和,這才去和小十七一起用膳。
待他回來時,玲瓏正在喝雞湯,他從杏雨手裡接過湯碗,一勺一勺餵給玲瓏,玲瓏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手腳不能用,自己能喝的。”
顏栩卻不理她,把整碗雞湯喂完,又拿了帕子給她擦嘴,他從來沒有服侍過人,動作笨拙,但卻很認真。
玲瓏心裡軟軟的,主動拿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寶寶會踢人了。”
“真的?”
“嗯,我小時候很乖很安靜的,他這麼好動,一定是隨了你。”
“還是隨你好了,最好長得也和你一樣,對了,我給你帶了些東西,給女兒也帶了,明天我扶你去看看。”
玲瓏噗哧笑出來:“你怎麼知道是女兒的,母后可盼著是位皇孫呢。”
顏栩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能娶到你,如果這輩子不能嚐嚐被人求親的滋味,那也太虧了。”
玲瓏嗔道:“你娶了我覺得很虧嗎?”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看看那些傻小子來求親的樣子。女兒若是長得像你,那一定是大美人,到時我們多給些陪嫁,誰娶到她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玲瓏抿著嘴笑:“我就是稀裡糊塗嫁給你了,等以後可要好好給女兒挑個夫婿。”
“你不想嫁給我嗎?”顏栩很受傷。
玲瓏把整個身子都偎到他懷裡,笑著說道:“誰要嫁你啊,才賠我十兩銀子,壞蛋。”
敢情到現在她還記掛著十兩銀子的事,難怪聖人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幾萬兩十幾萬兩銀子都交給她了,她還忘不了那十兩銀子的事。
兩人又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