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2 / 4)

在需要解釋的地方。

擠牙膏惡作劇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再加上於怡姍主動認錯,認錯態度極其誠懇,所以過去得也很快。雖然事情本身過去得快,但她也被記過批評,在檔案上留了一筆,成為了文工團不光彩的一個人。

這個時代對於犯錯誤的人尤其嚴苛,只要是犯過錯被處分的,便將長久地活在眾人鄙夷歧視的眼光裡,以後不管再做什麼都擺脫不了這樣的眼光。

但是和葉湘比起來,於怡姍得到的處分又實在算是很輕的了。

劉蘭翠是把自己洗刷了乾淨,但是她並沒有勝利者的榮耀與高興。之後她變得越發話少內斂沉悶,比一開始進文工團的時候還極端一點。一開始她是因為畏生自卑,但是在之前她好不容易融入集體,並且被老師看重委以重任而有點活潑起來,結果又打回去,現在則是主觀自閉,她害怕跟人過密相處。

葉湘的事情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刺,拔不出來,隱隱作痛。

***

而在於怡姍承認自己擠了葉湘牙膏的當天,蔣珂就產生了想搬離這個宿舍的想法。但是和施纖纖商量了一陣,怕再惹起不必要的矛盾,所以就把這心思暫時給按下了。

蔣珂跟施纖纖去她宿舍呆一會的時候,手指都是冰涼的。雨衣脫了掛在門後,已經沒有水珠可滴。外面的雨慢慢停下來,雨後的天空開始放晴。

暴雨來得急來得猛,去得也快。

暴雨停後,蔣珂和施纖纖沒有留在宿舍休息,仍去練功房練功。《草原女民兵》的領舞是她們兩個人,這出舞蹈現在已經練差得不多了,再多排練些日子就可以上臺演出,所以她們更不敢懈怠。

出了營房走在溼窪的路上,剛出雲的陽光照在水窪裡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施纖纖也被葉湘的事情弄得一肚子的驚氣,所以總是不自主地跟蔣珂提起來,說:“現在非常時期,你自己小心知道嗎?”

蔣珂當然知道施纖纖是在說她和安卜的事情,她也不是傻子,在這種節骨眼上還和安卜談情說愛。就算這事沒發生之前,從北京回到南京這兩個多月,她和安卜之間也是保持適當距離的。那一晚在北京招待所裡的事情,早讓她心生小心了。

蔣珂和施纖纖去到練功房,換上練功服穿上舞蹈鞋套上大襪,練起舞來雙腳踢跳在地板上,發出密集的”咚咚咚咚”的響聲。在這樣的響聲裡,蔣珂可以忘掉一切,轉體轉到時間盡頭。甩在臉畔的辮子和額頭上的汗水,是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更真實的存在。

《草原女民兵》在又排練了一個月之後,正式登上了文工團的舞臺。雖然是小演出,但還是收穫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多樣板戲和老舞蹈觀眾都看膩了,難得來點新鮮的,自然招人喜歡。

也是從《草原女民兵》演出開始之後,文工團外部的人也才真正意識到,鄭小瑤不再是文工團裡的臺柱子了。有人知道她結婚了,生活的重心放去了家庭上。現在在文工團只參與些必要的事情,跳一些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舞蹈。而文工團裡繼了她位置的,比她還出色的姑娘,叫蔣珂,也就是新舞蹈《草原女民兵》的領舞。

《草原女民兵》在初次演出得到很好的反響以後,在八一建軍節的時候自然就排進了文藝演出的節目單裡。這個節目沒有人拖後腿,包括又恢復獨來獨往,平時沉悶到不跟人多說一句話的劉蘭翠。她仍然練舞刻苦,每天花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兼顧跳舞和唱歌,練嗓音練舞蹈,其他什麼都不管。

而於怡姍因為擠牙膏的事情也自然被人孤立了起來,每天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再有一點出格的舉動。因為犯過錯,所以她現在任何一點舉動都在放大在別人眼裡的。這個不盯著你,有那個盯著。閒的人多了,想為民除害的人也多了,誰都不好得罪。想順順利利在文工團呆下去,只能忍氣吞聲。

蔣珂每天還是一樣的生活,早起出操練功,除了聽檔案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剩下的都泡在練功房排練廳。安卜近來也沒有經常來找她,除了吃飯的時間飯堂相見,一個桌子上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其他的時候都是各忙各的。

蔣珂忙自己事情的時候多半都很專注,沒有其他讓她糾結的事情她就只專心跳舞。和安卜多久沒好好說話了,十天二十天一個月下來只說了幾句話,這種事情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她只是覺得,時機不合適,不能親近就不親近,各忙各的也挺好。

但安卜記得,並且並不覺得這樣的狀態很自在很好受。從四月份回到南京開始,蔣珂就一心撲進了舞蹈裡,基本沒有多少時間跟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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