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難,慕小九的騎射師傅說可以教我。”
青翎:“既如此,你還有什麼愁的?”既然溫子然跟青翧提了這事兒,必然早已疏通好門路,內定的人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不想,青翧卻道:“沒有二姐說的這麼容易,不管是誰,都得過了考核才行,而且,除了騎射之外還有筆試。”
筆試?青翎笑了起來:“這是當兵還是考科舉啊,難道還得才高八斗狀元之才不可嗎。”
青翧:“二姐別笑,不需才高八斗,卻也不能是大字不識的草包,溫子然說考的是兵法,只要能把兵法十三篇都背下來,就一定考得過,二姐知道,我最煩背書了,所以才發愁。”
青翎搖搖頭:“背書有什麼難的,而且,兵法十三篇一共也沒多少字,就算你再笨,有幾天也背會了,愁什麼?”
青翧支支吾吾的道:“二姐,其實我不是發愁背書,就像二姐說的,咬著牙有幾天也背會了,我是心裡沒底,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了,將來會如何?我總覺得自從認識了慕小九之後,我就不再是過去的胡青翧了,而且,以後會變得更多,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將來自己會不會後悔?”
青翎暗道,原來這小子愁的是這個,大概青翧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個轉折,他的選擇意味著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
青翎沉默良久,決定說實話:“你可知你嘴裡的慕小九是誰?他就是當今的皇上排行第九的皇子,安樂王慕容瑾。”
青翎說完見青翧沒有絲毫驚訝不禁道:“你知道了。”
青翧:“二姐我也不是傻,便在冀州的時候不知道,到了京城若是還看不出來,豈不真成傻子了嗎,福海分明就是太監,溫子然更是出身顯赫,滿京裡姓溫的只有一家,就是駙馬府,而溫子然管慕小九叫小舅,慕小九那個騎射師傅,一看就是武將出身,騎射弓馬極嫻熟,還有慕小九跟前兒服侍的下人,大都是太監,規矩也跟舅舅家不一樣,前後一琢磨,還能猜不出他的身份嗎,我只是裝不知道罷了。”
青翎倒是頗為意外:“既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裝不知道呢?”
青翧眨眨眼:“二姐,您想想,要是我不裝糊塗,他是安樂王,我是平民老百姓,見了他不得磕頭啊,要說磕頭也沒什麼,畢竟他是王爺我是小老百姓,別說磕頭,便是三拜九叩都應該,可是我們一開始是以朋友論交,若戳破了,豈非不自在,況且,是他不想戳破的,我若不順水推舟的裝糊塗,豈不白瞎了他的一番苦心。”
青翎忍不住笑了起來:“合著你們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可早晚也得戳破,總不能永遠這裝糊塗吧。”
青翧靠在廊柱子上:“到時候再說唄,能裝糊塗的時候就裝糊塗,戳破了也無妨。”說著看向青翎:“二姐你一開始讓我跟慕小九來往,是不是想給咱家胡家找個靠山啊。”
青翎也不矯情,點點頭:“我是這麼想的,世道險惡,禍福難料,若想保住家裡的安逸長久,沒有個厲害的靠山是不行的,尤其爹的買賣越做越大,大哥也要進入官場,若無機會也就算了,既然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來,若不抓住豈不可惜,不過,這也是你的造化,皇族中人,雖身份尊貴,卻也防心過重,莫說與人論交,便稍有靠近之人,也不免疑心有所圖謀,安樂王能如此待你,二姐也沒想到。”
青翧:“其實慕小九想交的人是二姐,我總覺得你們倆很像,如果是二姐,慕小九應該會更歡喜,二姐做的那個萬花筒,他可喜歡了,擺弄了好些天,一直拉著我問,是什麼人當的?多大年紀?怎麼個形容?可知道姓什麼?哪兒的人?當票能不能給他瞧瞧。我聽他的意思是想讓人去找呢。”
青翎愣了愣,倒沒想到熊孩子是這麼個死較真兒的主兒,忙道:“你說了什麼?”
青翧擺擺手:“我還能說什麼,又不能把二姐招出去,只能瞎編一個應付唄,我說是個怪人,聽口音怪模怪樣的,穿的也奇怪,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頭髮都是金的,一張臉白慘慘的,脖子上掛著個十字的銀質項鍊,我本來是瞎編應付他的,誰想他一聽就說是什麼什麼洋人國來的和尚,說他們有這東西倒不新鮮,只是不知怎麼當去了咱家的鋪子,二姐,你說這慕小九好不好笑?”
青翎不免傻眼,看著他半天,才沒好氣的道:“這是你瞎編出來的?”
青翧嘿嘿一笑:“一開始我是想瞎編來著,可是編著編著就不禁想起二姐給我講的那個吸人血的鬼故事,不由自主就把裡頭的鬼搬了出來,好在慕小九信了,不會再追究萬花筒的來歷,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