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嗎,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文家主子何等高貴,劉廣財根本連邊兒都湊不上,更遑論親戚了,跟文家沾親不等於跟皇上沾親了嗎,跟萬歲爺沾了親還開個屁當鋪啊,不吃飽了撐的嗎。
更何況,要真是後臺這麼硬,做什麼每年給自己上供送好處啊,想到自己被這廝愚弄了這些年,不免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敢愚弄本官,實在可惡。”吩咐了一聲,叫三班衙役準備,本官即可開堂審理恆通當訛詐胡記一案。
剛在胡記外頭看熱鬧的老百姓,一路跟著衙差過來的,想瞧知府大人審案的熱鬧,不像根本沒過堂,直接進了後衙,老百姓這個失望啊,琢磨這是要私了了。
想想也是,此案涉及國丈府,可是燙手山芋,只要知府大人想保住頭上的烏紗帽,就絕不敢得罪恆通當,而胡家也並非沒根沒葉兒的,陸家的姻親,還是知府大人親自做的大媒,故此,私下了結對誰都好。
只不過大傢伙仍不死心,都守在府衙外頭,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信兒,正要散了,卻忽得開了大門,三班衙役也都站好了,齊聲威武,知府大人這是升堂審案了。
老百姓興奮了起來,忙一擁上前,誰也不想錯過這個大熱鬧。
劉廣財跟青翎都站在大堂上,還有被壓著跪在地上的劉廣財的外甥,跟週二狗等人。
劉廣財心裡頭在沒有剛才安穩,嚇得的臉都白了,剛才抽空傳話給夥計叫去文府給自己大舅哥報信兒,就是不知趕不趕得及。
青翧倒是極安穩,今兒若不把恆通當除了,以後後患無窮,自然不會私了,抬頭看了眼明鏡下端坐的王仕成,不禁有些諷刺,明鏡高懸之下不知有多少貪官,這四個字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
王仕成一拍驚堂木:“下跪何人……”
劉廣財的外甥嚇得一哆嗦,瞄了自己的舅舅一眼,也知道這回壞菜了,再沒有剛才在胡記的氣勢,磕磕巴巴說的亂七八糟。
王仕成不耐,指了指週二狗:“你來說清楚。”
週二狗口齒伶俐,把自己怎麼去的街口廟裡給他娘點祈福燈,然後怎麼祝禱能治好他孃的眼疾,怎麼遇上的老道,怎麼引見的劉廣財,怎麼又出來個神醫,如何用珍珠當藥引子,最後怎麼讓他偷珍珠好趁機發難,擠兌的胡記關張等等說的清楚明白……“
劉廣財只一口一個,胡說八道,胡言亂語,除了這個兩個詞再也說不出別的。
王仕成叫人去傳呂祖廟的老道跟那個所謂的神醫前來,一頓板子就什麼都招了。
劉廣財面如死灰,知道今兒要不好,正不知該怎麼辦呢,忽見他大舅哥走了進來,頓時來了底氣,忙上前。
他大舅哥瞪了他一眼,又掃了青翎一遭,心說,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對付不了,白吃了這多年飯。
上前異常傲慢的一拱手:“文有才參見大人。”
文……一聽這個字,王仕成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自己想錯了,這劉廣財真跟文家有干係,這文有才自己是知道的,文家的管事,常在冀州府走動,頗有些體面,聽說是文家得臉的,若真是他出來擋事兒,莫非這恆通當真是文家人開的?
正想著,忽聽一聲咳嗽:“哎呦喂,本世子就說冀州府比京城好玩,瞧瞧這知府大堂都有戲看,這不是吳有才嗎,我剛出來的時候,老太師可發話了,說今年花園子的花長得不好,一定是你懶了,沒施肥,說這花就得施臭肥,肥越臭,花越香,別怕臭,把茅廁裡的大糞掏出來漚好了最好,別叫底下的人上,你親自幹,底細些……”
☆、第89章
看見溫子然,青翎頗有些意外,心說,他怎麼來了?雖上回自己跟爹去玉華閣,他自己跑出來說是什麼掌櫃的,青翎可不信,這小子一看就出身不凡,就算玉華閣是熊孩子開的,也不會用溫子然當掌櫃,做買賣瑣碎事多,掌櫃的天天都得盯著,溫子然大多時候都在京城,哪管得了買賣,就聽他剛說的這幾句話就知道,來冀州府不過是無聊出來散心的。
他嘴裡的老爺子想來就是文太師了,只能住在文府,且如此熟絡,這個溫子然究竟什麼身份?還真有些不好猜。
青翎倒不怕他揭穿自己,上回在玉華閣,他就知道自己是假扮青翧的,只是好奇他忽然跑出來做什麼?是看在青翧的份上想幫胡家一把嗎?
顯然,王仕成是認識溫子然的,忙站了起來。
溫子然擺擺手:“大人不可,這裡是知府大堂,在這兒只論國法,鄙人也不過閒來無事,瞧見你們府衙這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