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兒事兒,自己就把自己怪罪上了。
沈望舒一點兒沒有被掌教感動,只覺得蠢得叫人不能直視。
廣明宗掌教正哭著,聽到這個一呆,仰頭茫然地看住了沈望舒。
“師兄整理一下儀容。”羲梧道尊早就覺得掌教這活兒費力不討好,他本要用自己華麗的衣袖給老者擦臉,卻見黑狐暴然大怒,一爪子就拍掉他的衣袖不許他去給別人擦眼淚,還用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滴溜溜地對廣明宗掌教磨牙。
這狐狸那可是十分兇殘的,一言不合就要咬死咬死。廣明宗掌教這便宜元嬰遇上了純屬白給。羲梧道君覺得為了這師兄的生命安全,急忙收住了自己的衣袖,垂頭對黑狐笑眯眯地說道,“我只給你擦眼淚。”
好狐狸只流血不流淚!
黑狐惡狠狠地噴氣兒,不屑一顧。
“我走了。”沈望舒看著腳下的這一幕一幕的人妖亂舞,腦仁兒都疼,冷哼了一聲,顛了顛自己懷裡的小玄,冷冷地說道。
她這回說要走,就無人唧唧歪歪了,廣明宗的長老們都露出恭送的姿態。
“給好臉不行,非得抽你們才老實。”羲梧道君也搖了搖頭,非常感慨地走了。
他與沈望舒不同,可不是化神修士,頓時就叫一旁有人憤憤不平,然而突然想到羲梧道君是宗門唯一的元嬰後期大修士,一群人又默默閉嘴了。
靈霄道尊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收拾起同門,羲梧道君與她交好,別也想殺雞儆猴兒,別的不說,那出頭的雞就太倒黴了。
他們默默地目送這兩個走了,也不願對廣明宗掌教說更多的話,紛紛憂心忡忡離開。
沈望舒抱著小玄一路駕著劍光向自己的道場而去,路過天邊的那處浮空之山的時候,就見黑霧繚繞,邪氣翻滾,心中冷哼了一聲,對魔宗宗主的么蛾子置之不理,飛快地回了自己的洞府。她剛剛回到洞府,就見懷裡一道白光,一隻毛團子一躍而出,就地一滾,化作了一個美貌豔質的青年,伸出一雙修長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來。
“舒舒。”他輕聲喚了一聲,目光瀲灩奪目。
方才沈望舒那一劍之威,還有立於人上的強悍風姿,叫他的身體滾燙,臉頰火熱。
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就將嘴唇壓在了沈望舒的紅唇上。
沈望舒才要說話,靈巧的香舌就探了進來,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氣息將沈望舒包圍著,那雙手臂將自己與沈望舒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彷彿他是不需要呼吸的,只知道與沈望舒交纏。沈望舒的心裡一片混沌,眼前是這青年放大了的妖豔的美貌,雖然睜著眼睛,她的意識卻變得有些模糊,似乎只有這個青年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全部。
她明明幾乎窒息,想要喘氣,可是卻捨不得與這青年放開一絲一點,只能緊緊地揪住拉著青年的……
尾巴?!
她嘴角一抽,目光默默向下,看到青年的身後,一條狐尾塞進了自己的手裡。
她被刺激得眼前發黑,卻似乎是這青年不喜她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輕輕咬在她的舌尖兒。
她倒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見他嫵媚的眼裡水光盈盈,彷彿瀰漫著無邊的春意,他看在沈望舒抬頭看著他,似乎忘記了方才的急切,哼笑了一聲,柔軟的舌靈巧地從她的嘴角劃過,順著她的下顎向著下方逡巡而去。
他似乎是在品嚐,很細緻地在她的柔嫩的面板上輾轉吮吸,頭上的一雙雪白獸耳抖了抖,一雙嫵媚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向著一側的冰床看去。他身後又探出一條尾巴,圈住沈望舒的腰肢,默默地移動自己的腳步。
他把沈望舒往床邊兒帶。
沈望舒被他灼熱的手覆在腰間,輕輕地哼了一聲,腳下發軟。
見她意亂情迷,狐耳青年的眼裡,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
他飛快地扯鬆了自己本就寬敞的白衣,露出精緻的鎖骨與半截胸膛,更加冶豔風流。
“師妹!”就在他身後一條擺動的尾巴卷著沈望舒的手叫她去摸他胸前那若隱若現的紅櫻的時候,就聽見洞府門口,傳來青年清越的聲音。
羲梧道君嘴角帶笑,抱著黑著臉,卻因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來的黑狐狸含笑進來,仰頭,目光呆滯了。
狐耳青年吧嗒一下鬆開了自己所有的尾巴。
羲梧道君也呆滯了。
自家師妹素來冷清的洞府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
特別是這美人兒眼下